經徹底被後侮壓扁了,淡淡地掃了她攀來的小手一眼。
“‘我們』現在就要走了嗎?好哇好哇,你想要到哪家茶館吃點心?我請客。”她拖著他。
秋雪眉頭緊緊打起結來,不得不冷聲提醒道:“姑娘,我並不想跟你一道。”
“可是我想跟你一道呀!”她抬頭,嫣然一笑,“不要跟我客氣啦,多虧有你,囂張現在一點兒都不敢囂張了,雖然說那一天拿刀嚇它的人是我,但是如果不是有你在……”
他揉著眉心,極度痛恨自己幹嘛要跟這種情況搞在一起。
“姑娘,我還有事。”他忍耐地說道。
多多眨眨眼,這才停住了滔滔不絕,“可是……我還沒回答你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他咬牙切齒。
“你不是問我怎麼知道斑霸天會贏嗎?”她甜甜一笑。
原來她還記得。
“所以?”秋雪挑眉,忍住一聲嘆息。
“事實上,我根本也搞不清楚兩隻蛐蛐兒哪隻是黑將軍,哪隻是斑霸天。”她傻笑。
他睜大眼睛,迷惑地瞪著她,“那麼你……”
“亂猜蒙中的啊!”她理所當然地笑道,“就二選一,隨隨便便總會猜中的吧?不過今天運氣真的很不錯,以前靠運氣可以\到個一、二兩銀子就偷笑了,可是今天……嘿嘿,這麼大一包起碼有二十幾兩呢!”
可惡,他就為了這個可笑的答案被迫留在原地,聽她嘰哩呱啦說了近半個時辰的廢話?
他真的是瘋了。
秋雪搖搖頭,邁步就走。
多多鍥而不捨地追了上去,小手掛在他臂彎裡怎麼也不肯放。“恩公,你等等我。”
“不要叫我恩公。”他耐性全失地低吼,連回頭也懶得回頭。
“可是你明明就是恩公啊,要不然我叫你球老大好了,可是球老大球老大,好像是在說一顆球很大,聽起來頂不好聽的,你確定要我這麼叫嗎?”她很是為難。
秋雪差點控制不住一聲低咒,他臉部肌肉僵硬,“我們從今以後不見,你就不用擔心怎麼喚我了。”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的恩公耶!”她雖然愛錢,可是是非黑白分明,更不是個知恩不圖報的人喲!
“再叫我一聲恩公,我就去把你那隻笨雞給宰了下酒!”秋雪終於停步,對著她怒吼一聲。
多多呆了呆,眨了眨滾圓的大眼睛。
可惡……秋雪揉了揉鬢角,生性淡漠、幾百年沒發過脾氣的他,竟然會失控對一個小“娘大吼大叫……
粗重地吁了口氣,他凝視著她呆住的表情,心下有一絲彆扭的歉意,“呃……我不是存心……”
多多長長的眼睫毛揚呀揚的,驀然綻放出亮晶晶又興奮的光芒來,她滿臉崇拜地握住了他的手,激動地叫道:“恩公,你剛剛的模樣兒好性格、好有男子氣概……我的小心肝差點兒都停掉了,真是太帥了。”
啊?
他拿像是在看瘋子的眼神盯著她,“你……腦子沒事吧?”
多多興奮地喘氣著,在他身旁高興地團團轉。“恩公,你可不可以再大吼幾次?我還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豪邁粗獷的吼聲呢,好好喔!哪像我們史藥錢裡那一堆手軟腳軟的男人,要他們學豪氣一點,只會兩腳張開開走八字給我看,一點兒都不像男人……”
聽著她像只小麻雀又在他耳邊吱吱喳喳起來,秋雪揉著鬢邊……腦際又開始劇烈抽痛了。
可惡!
難道他就註定擺脫不掉這個噩夢嗎?
*
秋雪想破了頭也想不出,自己怎麼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們又回到了太白居,又吃著滿桌的好菜、啜著女兒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