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低下頭。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撒謊的時候,都會被白景騰看穿,他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似乎能夠輕而易舉的察覺出我的心事。
“行吧,反正我也不喜歡吃你做的那些垃圾了,簡直太難吃了,出去改善一下伙食也好。”還好白景騰沒說什麼,終於贊同了我的提議。
然後他帶著我,找了一家飯店,吃飯的時候,我腦子裡面想的都是關於陳叔的事,心裡面丟擲無數個折磨人的問題,他會把我的事兒告訴媚姐麼?又會不會因此而為難媚姐?
我心不在焉的往嘴裡塞著飯,又覺得沒什麼胃口。
“曹小優,我發現最近你怎麼總疑神疑鬼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白景騰灼熱的目光盯了我半天,最後忍不住的問道。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我手攥著衣角,一個勁兒的搖頭。
我說的話,估計白景騰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但他並沒有追問下去。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強硬的抓住了我的手,神色認真的囑咐道:“曹小優,你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明白麼?”
我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想要把手抽出來,可卻被他抓得死死的。
白景騰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我再問你一遍,你明白麼?”
“回答我。”
他皺著眉,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堅定而又有力的鐘擺,敲打在我的心上,不容置疑。
在白景騰面前,我從來都是隻被獵豹追捕的小兔子,除了乖乖的聽話以外,無路可逃。
我怔怔的點著頭,說明白了。
這才讓氣氛頓時輕鬆了下來,吃完飯後,我又藉著想散步的理由,一直在外面待到了天黑。
白景騰見我還沒有回家的意思,問我到底想幹什麼。
還沒等我說話呢,他忽然一用力,把我拽到了面前,然後輕聲笑著,眸光緊逼。
“曹小優,你該不會是想和我開房吧?”
白景騰笑的很不正經,邪邪的,壞死了。
他的話讓我羞憤難當,第一時間握著拳頭打了過去,然後便被吞沒在他有力的手掌中。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我不可理喻的瞪著他,明明是被他的言語調戲了一番,可為什麼自己的心臟會跳得這般快,卻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放心吧,就你這樣的,要胸沒胸,屁股又不翹,我不感興趣。”白景騰挑著眉頭,放開了我的手。
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取笑我的身材,每次我都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可又因此產生了一些奇怪的小心思。有時候甚至會偷偷的看其他女生的胸部,心裡挺委屈的,覺得自己並沒有像他說的那麼糟糕。
怪就怪在白景騰太早熟了,初中快畢業的時候,就懂了很多混蛋事兒,最讓我氣憤的是,他特不要臉,常常當著我的面,說些不乾不淨的話,還裝作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
我跺了跺小腳,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了,自顧自的往家走,後面傳來了白景騰的取笑聲。
“德行,明明就是一貧乳,還不讓人說了。”
“白景騰,你再說亂七八糟的話,信不信我咬你?”
“咬我哪啊?”
我惱羞成怒的轉過頭,指著白景騰發威,他幼稚的做著鬼臉,嘚瑟極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發現樓下的車消失了,我終於鬆了口氣,陳叔走了,只有媚姐坐在沙發上,一個人發著呆。
燈沒開,房間裡黑洞洞的,氣氛詭異的嚇人,看著神情恍惚的媚姐,我心裡騰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發現我們回來了,媚姐站了起來,無精打采的看著我說了一句:“景騰,你回房間去,小優,你跟我來,我和你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