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嗎?我不考就是了,為了這個家,也沒什麼。我已經犧牲了那麼久,也不在乎多犧牲一點。”
彩虹一把將她拉住:“不行,你好歹在這裡住一晚。剛才我媽沒頭沒腦地將他罵了一頓,估計他更生氣了,讓他反思一晚上,消消火兒,明早你再回去。我爸上夜班,我媽和我都睡得沉,沒事的。”
終究韓清還是帶著多多走了。彩虹送她到樓下,給她要了一輛出租,叮囑她有事記得往這邊打電話。其實最近一兩年她和韓清見面也少,因為有了孩子,也沒老人幫忙,她幾乎寸步不離守在家中。今日見到她,不獨神情懊喪,眼眶兩旁起了不少黑斑。明明年紀比彩虹還小几個月,看樣子倒是大了十歲,腰粗體肥,行動遲緩,一幅十足的媽媽相。
心情沉重地回到家裡,彩虹看見媽媽仍在沙發上織毛線,想起她剛才的一番話,不禁想責備:
“媽,您剛才的話也太刺耳了,夏豐畢竟是韓清的丈夫,您好歹得給他留點面子。”
“這種男人還用給他面子?要是他是我的女婿,我就給他兩耳刮子。”李明珠啐了一口,“怎麼樣,你老孃我火眼金睛吧?當初我是怎麼勸你們來著?這種鳳凰男不能嫁,門不當戶不對,習慣價值都不一樣,幸好他媽媽死得早,不然還有婆媳問題,將來夠她受的。我說了多少,你們聽進去沒有?”
彩虹不吭聲了。李明珠又對了。當時韓清與夏豐談戀愛,彩虹也熱心地當了無數回電燈泡,回到家裡把夏豐那叫一個誇啊,只差他不是天神。可是夏豐到彩虹家只來了一次,老老實實地向李明珠訴說了自己苦難的家世:母親早逝、父親兇暴、後媽刻薄,彩虹聽得差點下淚,李明珠卻半點不動聲色,回頭就說這孩子會裝可憐,博得女人同情。李明珠最討厭男人裝可憐,所謂英雄不談出處,強盜莫問來路,這夏豐太有心眼,太會打動女人,韓清不是他的對手。她在電話中向韓清的父母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對這門婚事很不看好。韓清的父母也不願意,只是鞭長不及馬腹,後來夏豐去南寧見了他們一面,父母見韓清入情已深,一幅不嫁他毋寧死的模樣,就鬆了口。
彩虹默默地去廚房給自己添了一碗紅豆湯,李明珠忽然問道:“今晚你去哪兒了?”
“系裡來了位新老師,沒有聯絡電話,有個重要會議,書記託我找找他,帶個話兒。”
李明珠看了看電,說:“你快些準備一下,等會兒蘇東霖有事要來接你。”
彩虹嚇了一跳:“什麼?蘇東霖?”
“他給你手機打電話,你沒接,電話打到家裡來了。”
“哦,今天有課,要見學生,手機消音了。”
“他問你九點半以前會不會回來,我說會。”
彩虹連忙看錶,九點二十五。發起了牢騷:
“什麼事啊,早上不是見了麼,晚上又要見,這人有病啊!我給他回個電話,明天再說吧。”
李明珠忍不住要吼:“你快點去收拾!記得換個胸罩!把那件紫色的長毛衣穿上,夜光下顯示得貴氣。‘易求千金寶,難得有情郎!’——這人又有千金又有情,你加緊點,好不好?”
11
彩虹下樓之前又被明珠抓住:“回來,你的頭髮……得弄一下!”
說罷衝到洗手間拿了一瓶摩斯;哧哧幾下,將她的頭噴成了奶油蛋糕,手在上面抓來抓去。
彩虹痛得亂叫:“媽,別抓了,您會弄嗎?頭髮又不要緊!”
“不要緊?”明珠將她的腦袋一擰,擰到自己的眼前,認真地說;“女人身上最要緊的地方就是頭髮!”
“哈哈哈哈……”彩虹笑岔氣去。
明珠被笑得一臉鐵青,指著彩虹臥室裡掛著的一幅《維納斯的誕生》:
“我說的話你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