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把事情搞定!”說著,靖淮便站起身來,穿上外套。
“喂!你要去哪裡?”看著靖淮一聲不響,招呼也沒打一聲地就要離開辦公室,祖奇慌忙地站起身來問道。
開啟辦公室的門,靖淮丟了一句話:“我去看一下楚文欣。”跟著,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掩上。
“楚文欣?!”我的媽呀!這傢伙今天是不是出太陽啊?!去看楚文欣?不會吧!
生前,除了依楚文欣的要求陪她出席某些宴會和做一些必要的公開露面之外,沒見他主動去找過楚文欣;死後,他更沒去過楚文欣的墳上看她一看,現在,他竟然要去看楚文欣,天啊!這豈止是一月的寒冬出現太陽而已,這還是天空下起紅雨呢!簡直是不可思議!
唉!管他夏大公子是在出太陽,還是在下紅雨,這會兒,楚玉婕才重要,先搞定她的事再說吧!
說她美麗,一點也不為過,不過真正教人側目的,倒不是她的美麗,因為,這年頭美麗的女人到處可尋,可是,在一月的寒冬裡,對於她那一身的豔紅——紅色的絲巾、紅色的襯衫、紅色的緊身牛仔褲、紅色的風衣,再配上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抱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她的美麗就顯得格外的璀璨。
從機場,經過一路的焦點和騖嘆,林湘昀風塵僕僕地來到楚文欣的墳上。
對著楚文欣的墓碑,湘昀深情地獻上那束跟著她飛越整個太平洋的紅玫瑰。
“文欣,我回來了!”看著那嵌在墓碑上的儷影,湘昀輕聲地宣稱道。她怎麼也沒想到,四年沒見,再度相逢,卻已是天人永隔。
蹲下身子,撫著遺照上的笑靨,湘昀幽幽地喃喃說著:“從來,我都不認為,你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人,可是,一封‘死亡的遺言’……卻教我清楚的知道,我始終看錯了你!你說,我是這世界上惟一懂你心的人,但是,我卻一點也不懂,聰明如你,既然知道夏靖淮不會接受你的安排,又怎能天真的以為,他會依著你給我的指示,同意我成為他的妻子,同意我跟他生下屬於我們的孩子?”
嘆了一口氣,湘昀無奈地繼續道:“文欣,你知不知道,你丟給我的是怎樣一個進退兩難的苦差事?我既不能明說我是為了你的遺言而來,我又不願設計他犧牲自己的幸福去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你有你的願望,我有我的原則,魚與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
“文欣,長久以來,我跟你一樣,始終深信著我是世上最懂你心、最懂你情的好朋友,可是,這一次,我心裡卻籠罩著一團又一團的疑雲,誰能告訴我,始終無法灑脫的你,為什麼能夠將自己的情夫,自己的愛人,毫無芥蒂地交給自己的好朋友?又有誰能告訴我,體貼入微的你,為什麼會做出這麼不合情理的要求?我知道,隨著你長眠地下,這一切,我也只能無話問蒼天。”
“我承認,即使生性瀟灑如我,也會私心的希望,我的婚姻不是建立在一張遺書上;我只是個平凡的女人,我也渴望擁有愛情,你讓我嫁給你的情夫,我如何坦然以對?”
“我答應你,我會從夏靖淮的身上得到一個小孩,因為,這是我惟一可以為你做的,但是我不能嫁給夏靖淮,畢竟,婚姻不是兒戲,是一輩子的承諾,我想,你會同意我的決定。”
緩緩站直身子,依依不捨地做了最後一眼的巡視,湘昀深深地九十度一鞠躬。
“文欣,我走了,我會再來看你。”旋身一轉,她飄然地走下墓前約臺階。
其實,他早該到楚文欣的墳上,親口對她說一聲“對不起”,畢竟,兇手是他們自家人,身為夏家的一分子,他不應該吝於對一個死者說聲抱歉,然而,一句“對不起”,終究不能挽回楚文欣的生命,早說,晚說,那又何妨?
除了祖奇,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