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已然不遠?憑老者的驚天能耐,能否及時解通一切玄機,以找出停止劫數發生之法?
在廣成仙派之內,每一夜皆是異常寧靜。
今夜,更比平日來得寂靜。
然而,今夜的靜,卻比平日的靜迥然不同。
這是帶點可怕氣息的靜。
彷佛,這是一場大風暴來臨前的——靜!
就在這異乎尋常平靜的夜,廣成觀內的人已悉數就寢。
其中一間房間之內,躺著一個被命運擺弄得極慘的可憐人。
他就是嬴天!
自他十四歲生辰那天開始,他幾乎沒一天能平靜安然的渡過。
即使他現在尚能安靜的躺著,可是他的性命,仍是十分危殆。
而在黑暗的房間中,竟還有一雙陰冷的目光在其床畔瞪視著他。
從窗戶中透射進來的極微弱光線中可看到,這雙陰冷目光的主人,他的身形竟是似曾相識。
這,莫不就是在白衣青年追蹤麒麟魔將途中,一直尾隨著他的黑影?
想不到他竟已無聲無息地跟至廣成仙派。
他,究竟有何目的?
但見這條黑影默默注視著昏迷中的嬴天,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點點疑惑。
他,究竟在想著些甚麼?
良久,他似乎也不能在嬴天身上找到答案,倏地轉身,如風一般掠走。
這條黑影竟然能在廣成仙派中來去自如,他,究竟是誰?
他又要在嬴天身上找出其麼?
他會否對嬴天不利?
翌日一早,白衣青年背了傷重昏迷的嬴天,攜同童天再赴玄關。
到達玄關之前,他照舊把手向著巨門行禮作揖,恭敬地道:“師父,徒弟已依你之命把童兄弟及另一名受傷的小兄弟帶來。”
轉身又同童天道:“童兄弟,在這堵鐵門之後的,便是我的恩師,廣成仙派的掌門人——”
“天玄子!”
童天於是仿效白衣青年般把手作揖,道:“天玄子師父,小子童天父母被害,無可依靠,幸得昌大哥所救,盼師父能收留小子……”
原來洞中老者的名號乃天玄子。他,可真能窺通天地玄機?
聽罷童天之言,天玄子竟一反常態地沉默不語,似在沉思著甚麼似的。
白衣青年見天玄子不語,問道:“師父,童兄弟是否你命弟子千里找尋的人?”
天玄子仍是默然不答。
白衣青年見此情景,當下亦不敢作聲,靜心等待。
而一旁的童天更是噤若寒蟬,但這沉默的氣氛竟弄得他渾身不自在,額角也緩緩滾下一顆汗珠。
良久,天玄子終於開口,洞中驀地傳出他虛無飄渺的聲音,道:“昌兒,你做得很好,你確能把那個與天下之劫有關的人帶回,但……”
“我仍未能在他身上找到答案,因此……”
“我決定納他為徒!”
啊!近十年來,天玄子已再沒有收過弟子,如今竟揚言要納他為徒,童天不禁大喜過望,而白衣青年也暗自替其高興。
只聽天玄子又道:“但,我要納的,並非你身旁的人,而是那個身受重傷,只餘一絲氣息的那”他,才是我要找的人!“
啊?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
白衣青年做夢也想不到,他在偶然之下救回的少年,才是他師父要找的人!
那個關係到天下存亡的人!
天玄子忽地又道:“而你身旁的那小子,你給我——”
“殺了他!”
啊!
這一句話更叫白衣青年震愕萬分,他師父竟要向一個年幼無知,手無寸鐵的弱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