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闕一邊吻著她的脖子,一邊低啞地與她道:「還沒準備好?若是沒準備好,我可以帶著你一邊做一邊準備。」
敖辛極力偏開頭,還是無法阻絕他的氣息,他霸佔了自己的整個心房,佔得滿滿當當。可越是這般,身子反而有一絲絲難以言喻的空虛。
她不是怕疼,她只是恐懼……
可再強烈的恐懼,終究還是在敖闕的溫柔霸道里,一點點被撫平下來。
只剩下身體裡洗髓一般的情動。
她聽敖闕貼著她的耳朵,氣息燻熱地與她道:「男女之事,又何須準備,是痛是快,我都與你一起感同身受。」
敖辛顫了顫眼簾,濕漉漉地望著他,伸手輕撫他的眉眼,問:「我疼痛時你也疼痛嗎?」
敖闕道:「我快樂時你也快樂。」
敖辛驀地有些釋然,她如雨落梨花般嫣然地笑了笑,身子軟軟地貼在敖闕的胸膛上,喃喃道:「可不可以不要在這書房裡……」
敖闕攏了攏她的衣襟,起身便抱著她出了書房,進了淒黑的臥房。
剛一進門,合上房門,他便瞬時化身為野獸,來不及靠近床榻,便將她狠狠抵在牆上激吻。
敖辛迷離輕喘,腰間那隻手更是灼熱非凡,毫無顧忌地撫弄她的後背,再繞到前,撥開肚兜兒,便直直往上,終於是一手盈握住了她。
上次在閨房裡,敖闕碰她時起碼還是隔著肚兜兒的,可眼下他的手與她的肌膚緊密相貼,敖辛猝不及防,緊緊抱著他,隨著他手指收緊,她受不住咬在他肩膀上,壓抑著一絲難耐的意味,低低啜泣。
敖闕渾身繃緊,輕易地撈起她的身子,手上撩開她的衣角,便吻了上去。
蓓蕾在口中綻開成繁花。
敖辛輕聲吟叫,渾渾噩噩,已不知今夕何夕。
一股溫暖的濕意從腹下洩出,幾乎叫她精疲力盡。她只剩下敖闕,她只能緊緊地抱住他,任他為所欲為。
然,正這時,院子裡風聲裡混雜著足部聲,冷不防響起。
敖闕頓時堵住了敖辛的嘴,嚥下了她的所有嬌媚吟泣,亦不再有動作。
臥房裡一片漆黑,根本沒顧得上點燈,倒是書房內燈火明亮,走的時候沒滅。
親衛便站在書房門外,稟道:「公子,大公子那邊有異動。」
房中湧動的情潮,隨著這一句話,慢慢地褪下、冷卻。
有那麼一刻,敖闕真想捏死外面那個人。
敖辛也聽見了,緩了緩,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眼梢還掛著淚,聲線裡有一絲緋色的沙啞,低低道:「二哥,去看看吧。」
她有些慌張地捻了捻自己的衣襟,臉頰發燙。心裡想著幸好房中沒點燈,否則她真無地自容。
親衛並沒有離去,靜靜地等候在書房外,在等待敖闕的答覆。
片刻,敖闕低喘了口氣,將敖辛放開。
敖辛順著牆面緩緩下滑,雙腿一絲力都提不起,敖闕又及時撈她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對外清冷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外面的親衛一愣,公子竟已經回房歇息了麼。
敖闕把敖辛抱到床榻邊,放在自己的榻上,又拉過衾被給她蓋上,低道了一句:「等我回來。」
敖辛如小貓兒一般,輕細地「嗯」了一聲。
隨後她便見敖闕開啟房門出去了。
敖闕一走,房間裡很快便冷寂了下來。敖辛獨躺在他床上,腦袋裡還是漿糊,猶自腦熱了一會兒,終於慢慢變得清醒冷靜。
房間裡到處都是敖闕的氣息,雖然令她心動無比,可方才好不容易被他撫平的恐懼,這下子就又冒出了頭。
於是敖辛慫了。
她等了一會兒不見敖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