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瘦削男子抱拳回禮,簡單的自我介紹道。
“馬伕?你就叫馬伕?還是營生就是馬伕?”李誠興好奇,見愛馬無恙,也有了閒心打量該人。這一打量,好感也隨之而來。
只見該人,身高五尺六寸左右,站在人群中並不顯高;身形異常瘦削,衣著樸實,長髮隨意挽起,肩背一不大的包裹;最特殊的還是他的臉型,眼睛很大,鼻樑很挺,嘴巴卻顯得略微下癟,造成下巴微微突出。長相雖算不上好看,但配上他那種說不盡道不清的滄桑感,卻是男人味十足!尤其他那種成熟內斂似乎可以包含一切的氣質,很容易就讓人產生想要依賴他的心情。
他在打量馬伕的同時,馬伕也在打量他。眼前的人是一位虎背熊腰濃眉大眼直鼻方口的偉男子,年齡看起來要比陸棄大一兩歲。隱隱的,有一種頗為逼人的威嚴氣勢,可卻不會讓人生厭,一看就知是那種骨子裡就習慣命令人且家教良好的貴族子弟。
馬伕聽了他的問題,笑了笑說道:“我們似乎擋住了別人的去路。”
“啊!走,我們到一邊說話去。”李誠興醒悟過來,黝黑的面孔隱隱可以看出一絲紅暈,嘿嘿傻笑一下一拍腦袋,連忙拉著馬伕牽上愛馬讓到官道邊上。
看來他倒也不是一個仗著身份地位橫行無忌的人呢,馬伕暗想。
其他有瞧熱鬧的,見馬匹已經無事,道路也已讓開,便也都散了開來,各自趕起路來。天色還早,如果加趕一陣,大概也能在傍晚閉城時進入京城吧。
“在下李誠興,官拜四品從將,朝中揚威大將軍乃是我父。”李誠興從新介紹自己道。
“失敬,原來是將門虎子。在下馬伕,既是營生也是姓名。見過將軍。”馬伕不亢不卑的施禮道。
“馬兄弟還請不要多禮,我也無意用自己的身家官名壓制別人。只是我對馬兄弟你一見如故,不想隱瞞,這才照直實說。”李誠興說著,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其實,我雖然是揚威大將軍的兒子,可我從來沒有靠過父親的餘蔭。我這四品從將之位也是憑我的真才實幹一刀一槍博來的!”說完,偉岸男子的臉上帶了自信的驕傲。
“噢,這麼說來,你也參加了三年前的武試了?”馬伕心思一動,脫口問道。
“是啊。”李誠興示意馬伕一起邊走邊說,“當年我可是抱著雄心壯志去的。一心想拿下武魁,好給世人一個證明:我李誠興可不是靠父親餘蔭的軟趴子!可是……,沒想到暗地裡殺出一匹黑馬,武魁之名被現在的三品護國將軍陸奉天奪取,我只落到榜眼的位置。”李誠興磊落地說道。
“榜眼也不弱了,而且我聽說過你隨父出征,乃是從一名小小的騎兵做起,有如今的地位也確實都靠的是你的真才實幹。”馬伕實話實說。第一次從他人口中聽到陸棄之名,一時心中百味參雜,自豪和酸楚交織到了一起。
聽到馬伕誇獎自己,粗獷的大漢心下爽快,心中隨之生出一個念頭,“馬兄弟一直都在外做跑馬的營生嗎?”李誠興問馬伕。
“不。我已經很久沒有做了。實不相瞞,我剛從牢裡出來沒幾天。”馬伕直直的看向李誠興。
“那你有什麼要去的地方?”李誠興爽朗的一笑,問都沒問馬伕為什麼坐牢。
“……,我準備去京城找一個人。”馬伕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也就是說你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羅?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去我府中做客幾日,我想交你這個朋友,不知馬兄意下如何?”李誠興眼含渴望的看向馬伕。
“朋友嗎……,”馬伕見一個大男人突然露出小孩子一般的期盼神情,不由快活的笑了起來。心思速轉,當下已有決定:“呵呵,敢問李兄,不知貴府可缺馬伕一名?”
“馬伕?”李誠興愣住,隨立刻大聲叫道:“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