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計算著霍西西的速度,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門口需要多少時間,順帶著暗中觀察霍連城,看他會不會徇私?
同時,她心裡有七八分的把握,認定霍西西出不了這道門。
霍連城最要臉面,今天她整這一出,無疑是讓他和他們霍家人臉面盡失。
他就是做做面子,也會懲罰霍西西來堵住悠悠眾口,尤其是她的。
就在霍西西跑到門邊,伸手去開門的時候,“砰~”一聲巨響,成功阻止霍西西前進的腳步。
霍連城拿起身邊的酒瓶,朝著包間的門砸去。
“啪啦~”一聲,酒瓶摔到牆上,又掉落地上,瞬間四分五裂摔的粉碎。
玻璃殘渣飛到霍西西的腳邊,酒漬也順帶著濺她一身,顯得有些狼狽。
緊接著怒喝聲在霍西西身後響起:“站住!你要去哪裡?”
霍西西木訥的轉身,顫抖著聲音不答反問:“哥,你是想拿酒瓶砸死我嗎?我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親妹妹。”
想過哥哥會懲罰責罵她,唯獨沒想過他會拿酒瓶砸她。
這無疑徹底寒透霍西西的心,令她對僅有的一絲兄妹情徹底失望。
其實這個酒瓶不是霍連城要置自己的妹妹於死地,而是他暴怒之下的無心之舉。
看到霍西西誤會,他也懶得解釋。
“霍西西,今晚的事情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給你大嫂一個解釋?
這一件件,一樁樁所有的證據,證詞,證人都指向你,你還敢說自己無辜?”
霍西西心灰意冷,冷眼看著這個曾經最愛她的哥哥,和那個令她恨的牙癢癢的沐以安,失去所有的理智,歇斯底里大喊。
“解釋?你們想要解釋是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們。
是我,就是我做的,哥哥,你想怎麼對我?
是把我送到緬甸,和靜怡姐一樣,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還是把我送到警察局,和我媽媽一樣關起來?
亦或者像這樣拿酒瓶砸我,拿刀殺掉我洩憤,去討好這個賤人?
沒關係,你想做什麼,儘管衝著我來,拿酒瓶砸我的腦袋,拿刀插我的心臟,只要你覺得舒服,怎麼著都行,我都無所謂。”
說著,手中動作不停,先是用指著自己的腦袋,後又指著自己胸前心臟的位置。
她打算破罐子破摔,和霍連城決裂;和沐以安對抗到底。
既然逃不過一劫,乾脆迎難直上。
能夠給他們兩個人心裡留下陰影,時時刻刻的膈應他們也挺好。
她死了,他們也別想好過!大家都不要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