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冷冷的看著化為齏粉的吳濤,面色沒有一點波動,彷彿被力場吞噬的不是一個生命,而是螻蟻一般。
是啊,吳濤視弱小者如螻蟻,予取予求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僅僅是因為一塊略微稀有一些的礦石便將其全家老少一十三口活活逼死。
這種人,敢自稱是武者?
天穹之上音爆聲不斷,傳統武者們可以很輕易的御空飛行,而且個個速度極快,不出片刻便抵達了演武場上空。
不等武曲星君說話,一位位在民眾眼裡猶如神明一般的武道強者們紛紛落了下來,然後很是乖巧的衝著武曲星君彎腰見禮,口頌前輩,姿態放的很低。
“別囉嗦了,東西就在這,吾所答應的也都算數。”武曲星君冷冷的環顧了一圈演武場邊的一眾武者,面色很是明顯的失望,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入他的眼裡。
餘眉秀小聲的為柳縱介紹著演武場邊眾多武道強者的名字以及來歷:“那個白頭髮個子不高的老頭是武鳴城的老城主,跟我同是人道極限的武者,但由於近些年來氣血衰敗,戰力大打折扣。”
柳縱淡淡看去,只見那老者雖然年歲已經很大,眼眸也很是渾濁,但整個人卻透著一股堅毅不屈的氣質,渾身環繞著肉眼不可見的血氣,功德也大於罪業很多,是個真正的武者。
這種人,都入不得武曲星君的眼?
“那個扎著頭髮,臉上有刺青的壯漢是武寰城的新任城主鄧言,手上功夫極為了得,上一屆城主爭霸賽三拳就將之前的老城主打到吐血重傷。”
這個人身上的罪孽就有點重了……
血氣毫不掩飾的蓬勃透體而出,沒有絲毫顧忌,行事作風也很是霸道。
鄧言大笑一聲,衝著武曲抱拳彎腰行禮,完全將自己當成了後進之輩,沉聲道:“不知前輩為何會在此設下戰魂立場,這是想在宴武之會開始之前挫我武魁星武者之銳氣嗎?”
話不多,句句都是陷阱!
武曲星君看都懶得看他,回答更是懶得回,全當狗叫,並未理會。
鄧言的面子有些掛不住,索性也就不裝了,直起腰轉過身衝著圍觀的眾多民眾朗聲道:“諸位且聽我鄧某人一言,此人心懷不軌……”
“廢物廢話多。”
鄧言一愣,隨即暴怒!
他貴為一城之主,誰敢如此對他說話?
轉過身,看著打著哈欠的武曲星君,忽地冷聲道:“前輩,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吧?”
武曲星君言簡意賅:“廢狗。”
武鳴城的老城主渾濁的眼眸有意無意的瞥了鄧言一眼,蒼老的聲音響起:“鄧老弟不如上臺去試試深淺?”
鄧言眸光明滅不定,看著昏死過去的數十位天武集團的幕僚團成員,不由的心生毒計。
身形一閃,鄧言大步走到一名與自己相熟許久的天武集團的幕僚身前,看著對方昏死過去的模樣,心頭冷笑:“對不住了!”
手掌猛然甩動,那名渾身大半都被機械改造的幕僚竟然直接被鄧言丟向了立場。
“找死的廢物。”武曲星君眼皮微動,手指輕輕一彈,鄧言只感覺面前一花,而後便駭然的發現自己正身處半空之中,而且正在向著戰魂立場不受控制的飛去。
鄧言亡魂大冒,四肢拼命揮動,腳掌猛然竄出一縷火線,想要強行在半空停住身形,卻驚恐的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嗤!
接觸立場的剎那,鄧言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直接汽化!
場邊此刻已然無人敢說話,更有甚者驚恐的開始倒退,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這裡,甚至手腳並用,狼狽的逃離。
柳縱忽地笑道:“看樣子,武曲的獎品還是不夠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