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結構力學和材料力學告訴我們,你這個方法很冒險。」陳七月依然躺在床板上,不敢動。
「那你是信我,還是信你的結構力學?」孟寒淞唇齒間咬著這幾個字,乾淨又低沉的聲線裡有種莫名的蠱惑。
陳七月動了動手臂,撐著護欄慢慢起身。剛剛坐直,本來就有些不穩的床架因為這小小的波動,又「咯吱——」的叫喚了一聲。這聲音像是一記警鐘,陳七月立馬就不敢動了,僵僵的坐在床上。
「孟寒淞,你丫就是個騙子!」
控訴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孟寒淞踩在椅子上,一手攬上陳七月的肩頭,一手穿過腿彎,直接將人橫抱了起來。
瞬間的失重讓陳七月一怔,雙手下意識的就圈住了孟寒淞的脖子。
「啊啊啊啊。」範婷婷式的哀嚎瞬間響起:「那我咋辦?!」
謝寅傻傻一樂:「沒事兒,美女,你身下還有我呢!」
眾人:「……」
連一直看熱鬧的林莎都笑出了聲,這怕不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孟寒淞從椅子上跳下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隔著若干層布料,胸口處有個柔軟的東西跟著晃了晃。
他不敢直視懷裡的人,一雙眼睛幾乎要看到了天上。為了掩飾尷尬,還欠揍的開口:「陳七月,我發現你還挺沉的,難怪能把床跳塌了。」
沉——對於這種形容體重的字眼,每個女孩子都不能忍。
「我有趣的靈魂重兩百斤不行嗎?」陳七月瞪他:「還不趕緊放我下來?」
孟寒淞笑笑,順勢將懷裡的小姑娘放了下來。
不能再抱了……再抱,要出問題。
雙腳著地,陳七月終於舒了口氣,拍著胸脯……她低頭,看著睡衣上被撐起的兩隻兔子耳朵,整個臉轟的一下燒著了。
「孟寒淞,你你你……」陳七月一手捂住胸口,抖著細白的指尖,小臉漲得通紅,連說話都不太利索。
孟寒淞順手扯過她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兜頭罩了下來,在領口處緊了緊::「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看都看了……」
「你閉嘴!」陳七月跺腳,閉著眼睛吼他,還說!
「你出去!」
孟寒淞摸了摸鼻子,剛走到寢室門口,又被陳七月喊住了。
「回來!」小姑娘咬牙切齒:「婷寶還在床上呢。」
言下之意很明白,把她也抱下來。
孟寒淞看了眼謝寅:「聽見沒,讓你把床上那姑娘也抱下來。」
「為啥是我?」謝寅指著自己的鼻子,表示不理解。
「嘖。」孟寒淞走上前,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很明顯,讓你抱,你就抱,廢話什麼。
「哦。」謝寅抬頭,衝著範婷婷一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美女,我就在你下面,你動一動。」
眾人:「……」
「別怕,慢慢動,先抬屁股。」
眾人:「……」
範婷婷從來沒想過,自己22歲的第一天,就被人反覆調戲。而調戲她的人,正在床沿,用一種極為純良和善意的目光看著她。
事實證明,出來混,果然是要換的。
「你……」謝寅正準備開口,卻被範婷婷一個眼神給瞪住了,可憐巴巴的站在床邊看著她。
範婷婷躺在裡面,因為下面有書櫃撐著,反倒比陳七月這邊穩當一些。她沿著牆壁慢慢的往梯子邊挪。挪到床沿的時候,面前伸來一隻大手,她也從來不是矯情的姑娘,撐著謝寅的手,踩著梯子下來。
「哦嚯,安全著陸。」謝寅鬆開範婷婷的手,為自己鼓掌。
孟寒淞別過頭,簡直不想說自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