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感啊!他沒有說錯啊,他確實比自己更像國主。
“冰山,他是國主欸……”海言悅悄聲提醒他,她再氣再不願,也還不敢對國主用這樣嚴峻的態度,當然,她也沒有冰山的氣勢。
“我們走吧。”蓋在她頭頂的手掌移開,轉而拉起她的手,不顧眾人的反應逕自離開。
“太帥氣了!”國主眷一聲驚呼。“早知道我就親自來太學府!”他的話剛落下尾音,後脖頸便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抓住。
“走了,少在這裡做白日夢。”海皇揪著他囂張地走人,剩下從頭到尾都沒插上話的兩個人,面面相覷。
“冰山,你現在是不是很氣我?”海言悅跟著宮少卿回到太和院,一進門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宮少卿走回窗前的椅子坐下,兩腿交疊不動聲色,雙手合十輕輕的抵在下顎,護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來偷我的執掌印符,膽子很大嘛。”一分鐘後,他丟擲話,不輕不重,正好敲在她的心坎上。
“唉,我也是逼於無奈,大人您原諒我吧。”沒關係,大不了她耍賴,賴到他原諒她為止。
問題是,她現在搞不懂、摸不清他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對於她懷著不良目的來到太學府的行為,他怎麼想的?
會不會就此認定,她接近他、還說喜歡他,都是為了騙取他信任,好偷他的執掌印符?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太在乎所以變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膽。
“言悅……”他突然喚她,打斷她的思緒。
海言悅抬眼便看見他沒有表情的臉,完了,冰山一定氣炸了!
“很多次,你都有機會拿到我的執掌印符,為什麼不拿?”
“我說我忘了你信不信?”海言悅乾笑著,笑容裡帶著坦誠。“我真的忘了,看見你就忘了。”
她走到他跟前,擅作主張的將他合攏的兩手拉下來,緊緊地握住。
“取印符這件事,我原本就沒有很認真,後來因為喜歡冰山而選擇忘記,反正我這個人,一向任性自私得很。”
“真的?”他揚眉反問。
“冰山大人,你不能不相信我呀!”
“你知道執掌印符除了是家族權力的象徵外,還有什麼意義嗎?”
“什麼意義?”海言悅瞧著他的表情,嗯……冰山有融化的跡象是件好事,伹他眼角跳動的光為什麼看上去有些詭異?
想鬆開他的手抽身,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反客為主,反握住她的手。
宮少卿似乎想起了什麼趣事,盯著她的眼神漫出一絲戲謔。
“那是家族傳給媳婦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定情信物。”
海言悅傻眼,呆呆的怔愣了一秒,下一刻雙眼瞠大,像聽到什麼古怪的事。
“訂情……信物?”
宮少卿看見她的反應,心情似乎很愉快地點點頭。
“我的天,誰這麼有創意,竟然用這招。”她嘖了幾聲,突然瞪著他大聲喊道:“訂情信物?!要偷的是宮家好俗氣的訂情信物?”
“俗氣?”他漫不經心的回應,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不過……”海言悅擰了擰眉心,好似很為難。見她手掌一伸,掌心放著亮燦燦的執掌印符,宮少卿拿起來舉在手中看了看。
“還給我。”言悅伸手就奪,他手指一轉收起印符,沒讓她得逞。
“還給你?什麼?”他似笑非笑,看上去有些可惡。
“執掌印符?!”
“不是嫌俗嗎?”
“俗?!這麼有意義的東西,俗也要。”
宮少卿笑了笑,這笑容好眩目,看得她心裡一片悸動,他還是保持冰山樣,在別人面前少笑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