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過於倉促和輕率了。僅僅是因為一時的興奮與衝動,便口不擇言地發出了邀請,以至於如今陷入這般進退兩難、頗為尷尬的境地。
想了好一會兒之後,那名老者才緩緩地張開嘴巴說道:“嗯……讓你這麼一個既沒有天賦又對其毫無興趣的弟子,突然間去領悟和學習陣法之道,的確是太過於難為你了啊!罷了罷了,既然老夫已然開口表明要將你收作記名弟子,那麼此時便不好再把這話給收回去嘍。然而呢,你完全不必非得去鑽研這陣法之術,可以按照你自己原本的方式來進行修煉即可。這僅僅只是個名義上的師徒關係而已啦,實際上並不會對你有太多實質上的約束哦。況且呀,你可不是老夫所收的第一個不願意學習陣法的弟子喲,所以再多你這麼一個,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呢。”
當聽到老者這番話語時,林雲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心裡暗自思忖著:居然還能夠這樣子操作嗎?不過呢,既然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都已經如此表態了,如果自己還要執意拒絕的話,恐怕就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不知好歹了。於是乎,儘管心中仍有萬般無奈,但林雲也只能選擇默默地接受眼前的這個現實狀況。只見他迅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對著老者深深地彎下腰去,並拱手行禮,高聲喊道:“弟子林小虎拜見師父!”
“哈哈,不錯,相當不錯!來來來,孩子,這可是一部極為珍貴的養神經啊!只要你潛心修煉此部功法,假以時日必能修成那令人矚目的幻影劍。而且呢,你也不必再為送給為師什麼樣的見面禮而煩惱啦。你手中的這部柔水功,為師只需拓印一份下來,便算是你給為師的見面禮嘍。”只見那位老者滿臉笑容,樂呵呵地對林雲說道。
林雲心中暗自思忖:原來如此,這收徒恐怕只是一個幌子罷了,真正的目的想必就是我這柔水功啊。然而,儘管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但卻並未表現出絲毫的不滿與抗拒之意。畢竟當他決定拿出柔水功的那一剎那,其實就已經預料到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了。
沒過多久,只見那老者雙手如行雲流水般舞動著,一道道神秘的光芒從其指尖溢位,沒入面前的玉簡之中。眨眼之間,老者便輕而易舉地完成了柔水功的拓印工作。
緊接著,他面帶微笑,十分爽快地將原本的玉簡遞到了林雲手中,同時輕聲說道:“孩子啊,為師名叫‘杜淦’。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弟子了。若是在修行途中遇到任何難以解決的難題,儘管前來尋我探討交流。”
按理說,此時杜淦的目的已然達成,林雲完全可以轉身離去。然而,杜淦畢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剛剛又收了林雲這個徒弟,即便最初的動機並不單純,此刻也不好表現得過於功利。於是乎,他依舊擺出一副為人師表的姿態,和顏悅色地問道:“徒兒啊,不知你在修煉之路上可有遇到什麼困惑之處?不妨說來與為師聽聽。”
林雲聞聽此言,連忙恭敬地回應道:“徒兒的確有些許疑惑想要請教師父您老人家。”就這樣,林雲恰到好處地配合著杜淦,接連丟擲了幾個平日裡積累下來的小疑問。
師徒二人就這般圍繞著這些修煉上的問題展開了深入的討論。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逝,轉眼間,大半日的時光已然過去。待到臨近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餘暉透過陣法閣的窗戶灑落在地上,映照出一片金黃之色。
這時,林雲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逐漸黯淡下去的天色,臉上露出一絲不捨之意,然後緩緩起身,向杜淦施了一禮,裝作依依惜別的模樣開口道:“師父,眼看著天色已晚,徒兒這便先告辭回家了。待改日再來聆聽師父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