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之後,趕到華月城外,正值百萬獸禽攻城,此人將身邊諸修,藏在隨身法寶之中,單槍匹馬,便來闖陣。”
廣玄生忍不住讚道:“此人好膽氣,好手段。”
藍衫修士道:“不錯,不錯,縱有好手段,若無膽氣,也是枉然。那蒼穹子單騎闖陣,只以手中一柄法劍,便殺得那,那什麼弟子落荒而逃,一時之間,竟無人敢攖其鋒。那獸劫之所以縱橫天下,為禍仙庭,便是因為其後有那,那什麼弟子主持撐腰,不想遇到蒼穹子,卻是遇到了剋星。竟被他奪車三輛,誅大敵七八,所殺獸禽更是不計其數了。”
此人口才便給,說到激動處,更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諸修聽著,皆是悠然神往,恍然如在境中,就彷彿與蒼穹子並肩殺敵一般,因此皆是聽得心神如醉。
青衫修士卻是緊張之極,道:“那獸禽百萬之眾,豈是當耍的是事,卻不知蒼穹子可曾殺進城中?”
藍衫修士道:“見那蒼穹子現身城外,元城主親自與風雷城主,黑山城主一道,殺出城去呼應,哪知這其中卻來了個那什麼什麼弟子。”
諸修聽到他提起火鳳弟子,便含糊其辭,不由莞爾。這也怪這藍衫修士不得,火鳳如今名列四大神獸之一,若對其妄行褒貶,只怕會惹出事來。
藍衫修士道:“此修絕非尋常修士,於三千弟子中排名十四,祭出赤鴉火線,竟將蒼穹子與三大陣主隔開。那赤鴉之火非比尋常,乃是三昧真火,觸著便死,遇著就亡,便是風雷城主這樣的大能,遇到這火,也是差點喪命。”
諸修急道:“蒼穹子如何?”
藍衫修士笑道:“說的竟是口渴了,誰肯端一杯茶來。”
惹得諸修皆道:“這時住了口,可不是該打?”頓時叫聲一片,還是廣玄生忙令執事弟子急急奉上茶去,那藍衫修士好整以暇,慢慢飲茶。惱得場中幾名修士上前欲打。
藍衫修士見惹了眾怒,慌忙道:“我說,我說。”神情方見惶急,場中諸修不由大笑。
藍衫修士一整衣冠,又道:“那蒼穹子何等手段,便是赤鴉厲害,火線阻路,又怎能難得倒他。蒼穹子本是奪車三輛,就取車上青旗一面,反倒御使仙禽與對手果抗,那百萬仙禽大陣,竟被他扯破一角,終於翻越火線,與三城主合兵一處了。”
諸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妙極,妙極。”
藍衫修士又道:“那蒼穹子回城之後,並不歇息,便施絕妙神通,化靈氣為泥偶,製成泥偶大陣以御獸劫,一處陣法,就抵得住千萬獸禽,那蒼穹子可不是能當百萬兵?那什麼弟子見不能取勝,只好怏怏退兵,那已是三日前的事了。”
索蘇倫聽到此處,便向五越禪師和任太真微微一笑,趁著廳上喧譁熱鬧,低聲道:“大能處世,好比錐在囊中,其未必現,於千萬人中,亦現鋒芒,兩位瞧這位蒼穹子如何。”
任太真喜極,道:“不消說得,八九便是了,蒼穹子神通驚天,索蘇倫靈慧無雙,是為仙庭雙璧,再無疑問。”
索蘇倫忙擺手道:“任前輩,你便饒了我罷。”
說得任太真與五越禪師皆是一笑,三人心中雖是不言,但主意已定,原承天既在華月城,那是無論如何也要走一遭了。
第1769章萬法皆喑我獨尊
這時廳中修士仍圍著藍衫修士問個不休,索蘇倫四人卻與廣玄生悄然出廳,那廣玄生道:“無論諸位去往何處,在下勢必同行。”
七絕真人道:“道友,你需得想個明白,那抵禦獸劫非同小可,到了那處,法術法寶難以施展,只能憑殺伐手段誅敵,矇昧獸禽等級雖是低微,兩三名也就將你敵住了,因而此行絕對是凶多吉少。”
廣玄生道:“獸劫兇險何需說得,在下雖是不才,也修過刀訣,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