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
此刻天空中的裂縫又擴大了少許,但離能夠自由通行尚差不少,姬憐舞算來,起碼還要兩個時辰,方能真正打通冥界之間的通道,而在此期間,絕不能讓原承天受到絲毫打擾。
便在這時,姬憐舞的耳中忽的傳來蚊吶般的聲音,其聲道:“姬憐舞,你可記得你師兄正在落伽山受苦,你此番出了冥界,不知要經過多年苦修,才能具備上動天聽之能,何不皈依我門下,我自有辦法替他傳訊昊天,救你師兄出來。”
姬憐舞心生警惕,道:“你莫不是天龍鬼師,我師兄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那聲音道:“葉驚海的精魂已在我手,你的事情我怎能不知,你若依從了我,我自然助你達成心願。”
姬憐舞聽聲辯玄,知道那天龍鬼師尚遠在數十萬裡之遙,只是不知那天龍法師有何神妙法器,才能使其聲音傳自自己耳中,便冷笑道:“法師之情,憐舞心領了,法師之意,不過是想讓我替你留住原承天罷了,你妄想以惑魅之術,亂我心神,只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我雖憐惜師兄受苦,可是更知此身一入法師之手,便是永墮冥界,法師不必多言。”
天龍法師亦冷笑道:“你有多大修為,能抵禦我的惑魅之術。”卻不再說話,而是輕輕嘆息一聲。
此聲雖輕,可已動用了極玄奧的惑魅之術,姬憐舞忽覺眼前一亮,面前已多了一人,不是師兄而何?
卻見師兄白衣勝雪,面對姬憐舞輕輕而笑,姬憐舞受惑魅之術之誘,已不知身在何地,便也抬起頭來,輕聲道:“原來師兄也在這裡。”
白衣男子柔聲道:“憐舞在哪裡,我便在哪裡,憐舞,這幾十年來我想你想的好苦,你身在冥界,可是安好?”
姬憐舞道:“憐舞得遇貴人相助,一切安好,倒是師兄,你不是在落伽山嗎,怎會身在此處?”
白衣男子臉色一變,而姬憐舞面前的景像亦隨之變化,卻見白衣男子全身盡是鮮血,有三四名修士,正持著明晃晃的法劍,一劍劍向白衣男子刺去,每一劍下去,鮮血飛濺無數。
姬憐舞叫道:“莫要傷我師兄。”
那些修士怎肯理會,一名白鬍子修士更是哈哈大笑,一劍將白衣男子的手臂切下,卻持斷臂在手,惡狠狠的道:“姬憐舞,你若再不肯皈依天龍法師,我便將你師兄的腦袋割下,縱是他修為通玄,沒了腦袋,我看他怎麼活?”
姬憐舞心中狂叫道:“這定然不是真的,師兄有渾天鼎護持,自會輕易被人攻破,這是天龍法師的詭計,我絕不可上當。”
然而心中雖有一絲清明,可那惑魅之術何等厲害,迷迷糊糊之中,卻又覺得眼前所見,卻非虛妄,心中信了有七八分。
白鬍子修士道:“姬憐舞,你速去阻止原承天施法,我就留你師兄一命,就是他斷去的手臂,我也能讓他復原如初,總之還給你一個風度翩翩的好師兄來。”
姬憐舞道:“是。”
轉身來到原承天身後,緩緩取出一柄尺長的法劍來,將法劍的鋒銳對準原承天的後心,卻是凝而不動。
她心中畢竟還保留一絲清明,總覺得此舉極是不妥,知道此劍刺下,就是釀下大禍,是以又怎能輕易便刺。
白鬍子修士喝道:“還不快點刺下,你只需一劍刺下,就讓你與師兄團聚,這樣的好事,要到哪裡去找?”
姬憐舞又道:“是。”然而法劍只刺出半尺,又停住不動,此刻她心裡天人交戰,委實痛苦萬分,既知此舉實不可為,可更又牽掛師兄,一時間嬌軀顫抖不停,眼中早就流下兩行清淚。
此刻劍尖離原承天的後心不過數寸的距離,而劍尖所凝法力,已將原承天的法袍激盪不休。
“此劍再進數寸,便真的能救出師兄嗎?此事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