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七八百里,便有意外,還怕趕不過去?”
葛千山道:“若在別處,兄臺此言極是了,但這北原極寒之地,與眾不同,此去千里後,便是冰幕叢生,就得一里裡破冰而行,那空中又有冰雲阻路,若從冰雲上走,則是極耗真玄。若是諸修分散了行走,一旦有事,救援者被冰幕冰雲阻礙了,又怎能及時趕到?”
奈何葛千山雖是苦心婆心,可諸多修士向來懶散得慣了,且大夥兒來自昊天諸方,誰又識得誰?縱是勉強聚在一處,彼此間也是大生戒心,誰知身邊的或士不是那盜賤假扮的?
葉知秋受尹川虎叮嚀,倒也沒有任性而為,一直緊緊的跟在葛千山身側,但細細數來,葛千山身邊的修士,也就是三十餘人罷了,另有一半修士早就沒了蹤影。
這三十餘人受葛千山萬般囑咐,沒曾行得太快,那遁速越快,消耗真玄必多,而前方冰障處處,若不能省些力氣,怎有法力破冰而行?反倒更會慢下來,這就是欲速不達的道理。
果然千里之後,路上的冰障就多了起來,那高山峽谷之間皆立著層層冰幕,那冰幕倒不算厚,修士只需手持法劍,稍運法力,就可一敲而破,但那冰幕三步一障,五步一礙,這一路敲將下去,著實要費許多工夫。
可若是想縱到高空去行路,則又會遇著冰雲,那空中雲霧本就是水氣凝成,被這寒氣一凍,就變成似雪似冰的一團,想破冰雲而去,免不了又要消耗法力,若想尋隙而過,則又是耽誤不少時間。並不見得就比破冰幕而行來的快了。
葛千山道:“諸位,此處雖比不過寒刀風刃虛域,亦不可大意了。那冰幕之間,便藏著風刃,一旦破除冰幕,就會將風刃釋放出來,諸修務必小意。”
葉知秋口中道:“我等理會得。”搶先衝了上去,祭起手中法劍,向前方冰幕一撞。
那葉知秋初窺御玄訣門徑,此劍祭去,倒也聲勢赫赫,將第一層冰幕一撞而碎,餘勢不絕,又直直撞將過去,足足撞碎了三層冰幕,方才力竭而墜。
葉知秋忙將法訣一引,將法劍召到手中,不想隨來法劍同時迴轉來的,還有一股風刃。這風刃雖不算如何強大,若是不去理會,仍會令修士受傷。
尹川虎早在持劍在手,探到風刃來襲,急忙祭劍一掃,將那風刃化解於無形。二修倒也算是配合無間。
葛千山讚道:“道友御劍之術,甚是了得。”
那冰幕既碎,葛千山就搶到葉知秋身前去,同時也祭起一件法寶來碎冰幕,此法寶乃是一根單手鐵鞭,頗為沉重,葛千山大喝一聲,鐵鞭好似千斤之重,沉沉的撞過去。
此一撞足足推碎五層冰幕,開出百丈的路來,惹得諸修齊齊喝采。葉知秋見他勝過自己,面上百般的不自在起來,轉向尹川虎道:“你瞧他所撞的五層冰幕,卻比我那三層冰幕薄了些。”
這時諸修輪番動手,次第向前撞開冰幕,此法可使同伴將息法力,可保人人真玄充足,這也是人數眾多的好處,只是不管諸修怎樣齊心協力,那遁速不免就慢了下來。
若是前方盡是這冰幕冰雲,這萬里的路途不知道要行到何時?且這北原晝短夜長,一旦夜幕降臨時仍不能到達承天宮,留在這冰原上過夜,怕就會多了許多風險。
尹川虎向四周瞧了瞧,見此處冰幕,除了面前破除的這一塊,他處仍是完璧,便對葛千山道:“此處冰幕若是碎裂了,何時方能重新形成?”
葛千山摸著下巴想了想,道:“怎樣也需三五日。”
尹川虎道:“這麼說來,前方先行而去的一眾修士與我們並非同路了。”
葛千山無奈的道:“這北原廣闊之極,其中法則因寒氣極重,與他處略略不同,稍稍偏了方向,就是數十里的差距。前行的那些修士,與我等或是相距了數百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