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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部分

趣。”

原承天心中暗道:“此人既向周祖探到實情,心中殺意猶存,可見是隻顧親情,不問是非,乃是個糊塗之人。那世人一旦心中執念,又怎容輕易改變,我若任他行事,就怕其最終死於此事。”

這時原承天向四周瞧去,只見有數名天靈宗弟子已悄然來到步凌真身邊,只需步凌真稍有動作,到時亂劍齊下,步凌真怎能逃出生天?

那齊無鹽早就嚇得面無人色,在那裡簌簌發抖。但步凌真猶是不懼,仍是雙目奪奪,冷冷的瞧著原承天。

原承天心中嘆道:“我若不能打消他心中殺意,此人必死,此人雖只是玄修之境,但目蘊光華,仙基不俗,日後成就可期,若因步遙環一事惹下殺身之禍,豈非不值?”

他雖與步凌真答話,於虛脈重續一法仍在參悟不休,那接續靈脈之法,本可用“空續神見”四字禪言,奈何此禪言只可用於他人,又怎能用於自身?只因若想使五內一空,真玄神識必不能用,而若是真玄神識不可用,又如何生出虛脈,此為兩難之事。

故而只有另思他法,不可再在這“空續神見”四字禪言上妄下工夫。

就在百思無計之時,體內仙枝上忽生熱意,那久久不動的仙枝忽生一朵白蓮,正是許久不現的返照白蓮。此蓮一生,體內若空若無,就好似別生一境,於體內小界域中,又生出一個界域來。

原承天以內視之術瞧見這朵白蓮,已是無限歡喜,忽又探到那白蓮再生一域,就好似於本我之中,再生一小我,立刻就觸動靈機。

既然體內已生小我,豈不是可以本我之法力施加於小我之上?那本我再用“空續神見”四字禪言,豈不是可將靈脈接續。

當然如此靈脈接續之法,仍屬於虛脈接續,與真正的靈脈接續相比,仍是天差地別,但只需虛脈一生,修為定可盡復,只不過那虛脈或三五日,或七八日定會重新斷裂,又需再耗工夫罷了。

但哪怕這續脈斷續不能長久,卻可暫復修為,這凡界的種種劫難,總算可以親自應對,而不需再假手他人了。

原承天當即便施禪言,以本我而入小我,哪消片刻,體內虛脈叢生,剎那間就接續了百八十條。

步凌真雙目本來就緊緊盯在原承天面上,見那原承天體罩白光,頭頂又生出一道青氣,衝出頭頂三丈,不由得又驚又恐,再瞧原承天的境界,赫然已達玄修之境了。

他來之前心中糾葛,實不知該如何面對原承天,心中雖欲報步遙環之仇,畢竟懾於原承天威名,那念頭怎敢輕吐?可見到原承天之後,窺見原承天只是靈脩之境,殺意頓時生出。世人畏威而不畏德,又何止步凌真一人而已。

此刻瞧見原承天轉瞬間就升到玄修境界,自是急怒攻心,暗叫道:“此人神功難測,此刻若不動手,他日怎有機會?”

雖然強敵環伺,步凌真又怎會放在眼中,步氏大衍霹靂心法威能強大之極,其中有一勢九天霹靂訣,一旦施發,足可將這滿船修士立斃,那黃缺如又算得什麼?

哪知心中剛剛一動,於原承天頭頂青氣之中,生出一朵白蓮幻像來,那蓮中立著一位青袍修士,將手一伸,就按到步凌真頭頂,這青袍修士的手掌之中,實蘊絕大法力,那法力只需稍稍一吐,步凌真怎有命在?

但見那修士面帶微笑,面上卻不帶一絲殺機。且那手掌按來時,靈識之中便生出一念,此念乃是六字:“你不動,我不動。”

步凌真饒是報仇心熾,卻怎能不顧及自家性命,慌的將體內真玄一定,再不敢妄動九天霹靂訣。

奇怪的是,面對這白蓮中的青袍修士,黃缺如等人卻是視而不見,就像不曾發生過一般。

步凌真亦是靈慧之士,略略一思,已是恍然,原來那蓮中修士,乃是原承天神識所凝,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