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此幡,便可一統昊天小冥界,挾持天下諸修。似此卑鄙手段,恕在下不敢苟同。”
此言一出,黑衣諸修面色皆是大變,只因這等圖謀,若是公佈於眾,葉氏豈不成了眾矢之的?好在此處唯有一個原承天罷了,若是誅殺了他,或可一掩天下悠悠之口。
原承天忽地喝道:“葉驚海在何處,喚他前來說話。”
金冠修士面色微變,道:“什麼葉驚海,原道友莫要胡說。”
原承天笑道:“敢做卻不敢當,葉氏弟子度量不過如此,那葉驚海與我在冥界相遇,定是為了那件渾天旗了,想來渾天旗已然到手,否則你等怎敢前來奪此神幡。”神識就向人群掃去。
他知道葉氏多寶,那葉驚海又是鬼修之身,怎敢在昊天公然行事,必定是攜了能隱身慝影的法寶,自己未必能瞧得見,可葉驚海必在人群之中,卻可確定無疑,否則那神幡又如何能近身?
這般用神識掃去,諸修有大半禁受不住,紛紛遁出法像護身,更有兩名修士修為不足,法像剛剛遁出,就被原承天的神識所滅。自是震驚當場。
諸修見那原承天義正辭嚴,法像驚人。一時誰敢上前,便是三名太虛之士,一時氣為之奪,也是束手無策。
若是強行攻上去,那原承天的青毫神光厲害,在座諸修無人敢說有把握擋得住,就算勉強擋住了青毫神光,那原承天眾侍皆在身側,又是法像護身,哪裡能輕易傷到他?若被他將青毫神光源源不斷的祭將出來,此處修士只怕要死傷大半了。
金冠修士忖道:“便是傷損了大半修士,若能誅了此人,倒也值得,難而此事只怕難為?除非是師叔趕到,方有勝算了。”
於是三十餘名葉氏精英修士,被原承天一主三侍擋在孤峰之下,雙方就此僵持住了。
便在這時,極遠方雲端深處,一名修士騎著一隻黑虎正急急趕來,那黑虎生就兩對獠牙,瞧來極是兇惡,足下踏就兩對青雲,端的是風掣電馳一般。
正趕得急,忽見面前紫光一現,一名修士攔在身前,笑道:“葉兄哪裡去?”
騎虎修士抬頭一瞧,面色微微一變,道:“風道友,莫非在此等我多時?”
那風姓修士道:“若不是為了等你,我又何必萬里迢迢趕來?依我說,葉氏這件事辦得天怒人怨,還是儘早罷手的好。”
騎虎修士對風姓修士頗有忌憚之心,勉強笑道:“老祖已下了法旨,在下亦不敢自專。”
風姓修士道:“既是如此,在下已無話可說,那些個小輩怎樣胡鬧,我也管不得,今日只不容你去。”
騎虎修士面色變了數變,欲待動手,想起此修手段可怕之極,自己終無勝算,若是不幸有了差錯,輸了顏面事小,說不定還會被打落境界。
思前想後,此修終究是不能得罪了,不由長嘆道:“我若回頭,又如何向老祖交待?”
風姓修士笑道:“聽說最近蘇泰真要飛昇仙庭,少不得要拉著你家老祖共同飛昇昊天,到時你便是葉氏之主了,便是現在受老祖幾句責罵,又有何妨。”
騎虎修士愕然道:“此事你也曉得?”
風姓修士道:“蘇泰真若是徑直飛昇了去,留著一幫大羅在昊天稱雄,他如何能放心,自然要拉著諸位老祖一同去了。你只管放心,你家老祖必是要隨同而去的。”
騎虎修士嘆道:“罷了,天下事終究是瞞不過你,只是你今日阻我,也該有個說法,好歹也可讓我在老祖面前搪塞數句。”
風姓修士笑道:“在下新近釀成三升楓露醒真酒,何不去喝上一杯。”
騎虎修士撫掌笑道:“既是如此,在下便要叨擾了。”就將虎頭拔轉,隨那風姓修士慢慢隱沒於雲霧之中,自是去了。
卻說那飛龍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