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以索蘇倫的靈慧,修到相當於大羅金仙境界時,最多也只需再花一兩百年而已。
這樣想來,原承天頓時覺得壓力如山。他此刻與索蘇倫為友,焉知此番別過再度相逢時,又是怎樣的情景?
而他雖是生性豁達,亦有爭強好勝之心,尤其是不肯被索蘇倫拋在身後,二人在修行上你追我趕,本就是從二人見面那一刻就已是定下了。
既是如此,原承天只好不去想避印之事,亦不再壓制自身境界,只因若是被索蘇倫超過了,那將情何以堪?
又不知過了多時,原承天忽覺體內真玄如潮,自己在體內封印的諸多法訣被一衝而破,那升極沖虛之勢,已如天河之水滔滔而下,再也無法阻擋了。
在這斷界之中升極沖虛,實不知有怎樣的危險,原承天不得已,開口道:“索兄,我衝玄在即,要去塔裡閉關,只好由你攜塔而行了。”至於攜塔之法,就算原承天不說,索蘇倫也自有妙法。
索蘇倫肅容道:“原兄既以性命託我,索某自當以性命報之,原兄只管去塔中閉關,萬事在我。”
原承天得了索蘇倫此諾,怎不放心。他與索蘇倫亦敵亦友,卻絕然是可以性命相托的。此中微妙情景,唯二人體悟。當下將定空珠交給索蘇倫,便入金塔閉關衝玄。至於如何護法,又何需多言。
索蘇倫等原承天入了金塔,就起魔訣一道,將金塔封印於其中,如此一來,外間縱有驚天動地的事物發生,也不會驚擾到塔中的原承天。
就算自身遭遇不測,身死魂滅了,那金塔既被這無相魔訣封印了,又怎能尋得著?而以原承天之才,一旦衝玄成功,自然不難破印而出。
封印了魔訣之後,索蘇倫方才放心,仍攜了此塔,東遊西逛起來,若是按照修為增進來計算歲月,自己與原承天在這塔中,怕是呆了三年之久。但這斷界中又無陰陽變化,自然覺察不出時間流逝,想起與金偶分別那一刻,宛若只過了數息。
又不知行了多久,過了幾時,前方忽有一道灰雲浮現,這灰雲連綿不知幾千萬裡。讓索蘇倫瞧來又喜又憂。
喜者既遇九淵灰雲,先前被水垣攫去的仙修之士極可能就在其中,說不定亦可遇到獵風銀偶。憂者是,如此喜事,少了原承天在側,豈不是少了許多滋味。
至於這灰雲之中,是否藏有九淵大能,索蘇倫又怎去理會,此人縱橫天下,除了原承天之外,又將誰放在眼中?
當下祭起青珠,將灰雲一衝而散,此子已在灰雲之中。同時施展無相魔訣護住自身,不受灰雲的法則影響。
那無相魔訣,乃是魔界第一大法,自然可以與九淵法則相抗。
且這無相魔訣一旦施來,便是原承天的神識,也未必能瞧出索蘇倫來,灰雲之中縱有大能,亦可摭掩得過了。
他有無相魔訣護體,自是急遁無忌,亦不知行了多久,忽見前方有白光閃動,又覺有寒氣襲來,便知道前方有水垣存在了。
索蘇倫早從原承天那裡,得知九淵大能利用水垣攫取昊天諸修,既知水垣在前,自是心中大喜。用魔識瞧來,前方果然有個冰雪巨物,其形非人非獸非禽,正在那裡緩緩而行。
索蘇倫當即上前,手中已祭出一道魔訣來,此訣自索蘇倫所修的太陰魔火而出,訣發綠光一道,就向水垣罩去。
此為魔界陰火,可比世間尋常之火厲害的多了,那水垣被這球火一罩,龐大的身子就軟了大半。不過也因這魔火襲來,讓水垣瞧出索蘇倫的方位,此物將身子一晃,便生出雙臂,反向索蘇倫抓來。
索蘇倫不慌不忙,再出魔火兩道,向那水垣的雙臂彈去,兩道綠火宛若神兵利器,將水垣的雙臂一割而斷。
這水垣不死不生,若遇其他修士,可算是難纏之極,但索蘇倫的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