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太過敏銳了,百鳥也沒有想過能瞞住他,更別說今劍肯定將發生過的事情告訴他們。
百鳥輕笑道:“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沒有除掉穢物,作為神刀可是失職啊……”石切丸似乎想要伸出手確認具體的情況,但看著眼前付喪神的神情還是沒有做什麼,向來溫柔可靠的大太刀眼神無奈:“不好好愛惜的話,是會吃苦頭的,三日月殿下。”
“我心中有數。”百鳥語氣同樣溫和:“他不會讓汙穢無法清除的,如果他還想繼續留在這個本丸的話。”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百鳥將萩餅推到自己的面前,對石切丸問道:“你知道我最近是近侍,所以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嗯?”目光流連在那些不淨氣息之上的石切丸抬眼。
“鶴丸國永。”百鳥吐出這個名字,在石切丸略微怔愣的表情下好奇問道:“你知道他在何處嗎?”
——這就是作為從鍛刀爐之中新鍛造的刀劍的好處,比起一個外人,同刀派的刀劍會天然親近信任你,不會對你產生任何懷疑。
而三條家哪怕看起來避世、除卻今劍之外,好像都不怎麼和外界有多餘交流、不在乎其他人身上發生的事情……可是他們卻對本丸的情況或多或少都有涉獵。
小狐丸和粟田口的鳴狐有交流,而粟田口本就是本丸之中的大家族,有意無意下,他總能知道情報。石切丸和笑面青江相熟,笑面青江看似輕佻,但總能將一切映入眼中。巖融作為薙刀,是本丸不可或缺的戰力,出陣時總能收穫不少資訊。
更別提好像總是什麼都知道的三日月宗近。
這也是不少審神者都感嘆三條刀派彷彿是幕後大佬的原因。
當你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他們很少會當謎語人。當然,也有可能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謎語人,只是暗示得不夠明晰而已。
不過百鳥足夠聰明,他聽得懂那份暗示。
所以他來到了本丸倉庫的位置,其中擺放著豐富的資源,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倉庫之下還存在著地下室。
百鳥站在倉庫之外,注意到了窗戶的位置,自然往前踏了一步,然後就注意到了自己此刻的服裝,悄無聲息又停下了腳步。
百鳥本身習慣了靈巧的行動,所以下意識地想要跳到窗戶的位置鑽進去。鶴丸國永做這個行為很合理,可如果是三日月宗近……
百鳥想象了一下穿著完整出陣服的三日月宗近踩在窗臺蹲著的動作,被自己的想象惹笑了一下。
他一本正經地拿出鑰匙,開啟了倉庫的大門,一點一點移開壓著的資源和木箱,然後看到了用於封印住的符咒。
“這樣撕開應該就可以了吧?”百鳥一副外行的表情,然後開啟了地下室的門。
他此刻的行動看似衝動,但百鳥知道審神者比起其他,會更好奇他為什麼這麼做,甚至會很樂意利用這一點,來對他做點什麼。
百鳥走進了黑暗的地下室之中,透過微弱的光源,看到了被禁錮在一處的純白的鶴。
鎖鏈阻止了他的動作,他盤著腿坐在地上,在看到來人之時,原本略顯厭煩無趣的表情一愣,直接帶起笑容,哪怕是如此昏暗的情況下,那雙璀璨的金眸依舊:“哇哦,真是嚇了我一跳——”
百鳥的目光掃過那些鎖鏈,彷彿他們只是在最普通的情況下碰見一般,語氣溫和不帶任何其餘的情感,也回應道:“哈哈哈,以這種形象見面,還是第一次吧,鶴丸、國永。”
是啊,沒想到你竟然也顯現了。”鶴丸國永眼睛彎起:“——三日月宗近。”
傲慢。
白色總是最適合用於形容鶴丸國永的顏色,哪怕在黑暗之中,只要透露出些微的光源,那道身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