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在南港那邊,對這件事情關注也很多,也有相當多的爭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有形成什麼決議,好像是對這種合作默許!”
“是這樣嗎?”江鑄追問了一句,然後自顧點頭道:“南港的反應和我設想的差不多。”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同志們啊,現在我們做事情,做決策,有時候不能拍腦袋,憑個人好惡和情緒,要多考慮一下全域性。現在的局面是合作是必然的,但是我們兩地長期彼此不信任,對合作的前景和方式,大家彼此都有自己的一個思路。
在這樣的情況下,省裡答應協調此事,這本身就有個前提,這個前提就是要把大家往一塊兒擰,不能夠越擰大家距離越遠,那樣的話,還談什麼合作?
現在我們兩市之間已經出現了一些合作的苗頭,甚至已經有了一些合作的事實。
這對我們兩個市都是一個考驗,無論對南港市委還是對我們,這都是一個考題,如果我們應對不好,就必然會陷入被動!”
江鑄話說到此處,李清香忽然鼓掌道:“江書記老謀深算,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現在的局面很明顯,誰如果對鄰角所做的小動作說不,這個事最後說起來就是誰在對合作說不!
我們能不能承受得了在兩地合作上面先說不的這個政治影響?
如果我們今天處理了鄰角,或者是處理了陳京本人,南港方面立刻就會直斥我們沒有合作誠意,又在搞保護主義,又在搞我們以前搞的那一套,我試問在座的各位,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怎麼去跟省裡交代?”
李清香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所以啊,同志們,這是個大陷阱。如果我們沒有看清這一點,只顧往前邁步子,我們就會陷入全面被動。大家想想,這些年我們在這上面栽的跟頭還少嗎?”
李清香這麼一說,會上所有人都傻了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相對無言。
江鑄和李清香可以說看到了所有人都沒看到的問題點,而這個問題點的確是海山不得不重視的地方,兩個人的觀念可以說是讓人駁無可駁,先前幾個氣勢洶洶,準備對陳京興師問罪的領導,齊齊啞口。
自始至終沒說話的黃宏遠眉頭深深的一皺,心裡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這一點他還真的忽略了,如果不是今天江鑄和李清香提醒,今天他可能還真就犯錯了。
一想到這裡,他背後都是冷汗,現在省裡對黃宏遠的看法已經對他相當不好了,如果他再犯錯誤,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往下走。
可是……
黃宏遠一想到陳京,他唯有無奈。
他早就應該想到,陳京做事的風格。
陳京做事豈是個冒失鬼?他做事早就把一切瞧得透透的了,現在他幹了這麼多事,誰敢說他出格?
海山如果搞他的批鬥,自己就會陷入了被動,一頂破壞阻撓合作的大帽子扣下來,誰都吃不消?陳京名目張膽的搞小動作,可誰都把他沒辦法。
如果在私下裡說他搞小動作,他還可以倒打一耙,說自己是在試探南港,給南港方面下套,因為這事南港方面也不能說什麼啊?
如果南港干擾合作,海山群起而攻之,他們就會陷入輿論的不利,到省裡他們也是交不了差的。
一念及此,黃宏遠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陳京這傢伙的狡猾。
簡直就是狡猾透頂,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這時候,組織部長錢逸謙發言道:“江書記,市長,可是現在有個問題,那就是陳京的做法已經招致太多人不滿了。我們如果還在縱容他,我們以後的工作很難開展,我們市委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李清香呵呵一笑,道:“錢部長,陳京是第一天才來我們海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