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老實!行了,也不怪你,是我通知太遲了!坐吧,拿點本事出來,衝點有滋味的茶!”
陳京笑著坐下,接過趙可打來的水,放在電爐上靜等水開。
“陳京,我聽說最近德水政壇蠢蠢欲動,怎麼?都坐不住了?都想挪位子了吧!”伍大鳴道。
陳京笑了笑,道:“我們班子一直不齊,尤其是政府那邊,群龍無首,我們有個別同志思想方面有些波動,也算是情有可原吧,但是整體都還穩定,我們的工作也沒落下!”
“那你的情況怎麼樣?你考慮過你未來的去向沒有?”伍大鳴道。
陳京愣了愣,點頭道:“有考慮,如果問我的意願,我當然希望繼續留在德水!”
伍大鳴淡淡的笑了笑,沉吟不語。
陳京今年才二十八歲,可是按照資歷和成績來說,他已經足夠有能力獨擋一面了。
但是,全省最年輕的縣級黨政一把手,這無疑會給陳京帶來很多關注。
市委最近就因為這一點展開了激烈的討論,討論的大多數都是支援陳京的,認為現在幹部年輕化是大趨勢。
德高現在作為整個楚江最活躍的地方,在幹部制度改革方面也可以嘗試第一個吃螃蟹,全省最年輕的縣級黨政一把手出在德高,這是德高的光榮。
但是,市委在這個意見上能夠統一是一個方面,對陳京的去向問題,卻有諸多的考量。
德水現在太耀眼了,在全市十個區縣排第一位,陳京如果在德水直接提拔上去,會不會引起過多的關注,不利於年輕幹部的成長?
伍大鳴從來沒有想過,一個處級幹部的任命,會引發這麼多的討論和議論。
不得不說,德高這幾年人們的思想得到了很大的解放。
但是這種思想解放表現得參差不齊,因此也引發了很多爭議和討論,這是好現象,但是這個現象導致德水班子調整方案遲遲出不了臺,這也未免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對你的去向問題,我有個想法!”伍大鳴盯著陳京,神情變得認真嚴肅,“我想把你派到最艱苦的地方去!怎麼樣?你敢不敢去?”
“最艱苦的地方?”陳京心中一突。
他在想德高哪個地方最艱苦?哪個地方最艱難?
他很快就想到,這個地方一定是臨河。
一直以來,臨河班子不穩定,臨河的自然災害多,今年又再一次發生了特大水災,造成損失數億元。
在經濟方面,臨河缺乏支柱產業,超過百分之九十的農村人口,這些人口中,老一輩在家守著幾畝薄地,而年輕人大都靠打工為生。
過去,市委和市政府為了扶持臨河經濟發展,鼓勵當地老百姓搞水產養殖,但是年年洪災,給水產養殖造成了毀滅性打擊,最近這兩年,老百姓發展水產養殖的積極性差了。
落後、貧窮、沒有出路,這是整個德高人眼中的臨河縣。
茶水開了,沸騰的水蒸汽頂得水壺蓋子嗡嗡作響。
陳京從爐子上取下水壺開始熟練的沖茶,一番眼花繚亂的表演,屋子裡立刻茶香四溢。
他和伍大鳴兩人相對無言,陳京把茶分好,自己端起杯子細細的品了一口,良久,道:
“書記,我願意去!”
“那裡的工作難度很大!”伍大鳴道,“本來,覃楊是合適的人選。可是時不等人,覃楊人還在新加波學習。”
他頓了頓,道:“陳京啊,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這幾年你的成長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在德水,你幹出了了不起的成績,不光是德高很震動,就是省城有很多領導都覺得了不起。
我一直都強調政績,一直都強調幹部提拔要靠成績說話,憑你的表現,你可以在更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