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聞言江寒震驚,“你說的是我和他的年齡嗎!?” “否則呢?”說話間白玄蟬調整了下坐姿,滿臉戲謔地看向他,“江特助,你這個思想不是很純潔啊,面壁思過去。” “是的呢,江特助你的思想不純潔啊,趕緊面壁去。”倏然門口響起了一聲輕狂的笑,程風起邁著桀驁的步伐從外面瀟灑走進來,走到江寒的身後長臂一揮勾住了他的脖子往後拽,“你小子,注意點兒。” 兩人打鬧聲中陸京墨從外走進來,夜色迷離月光皎皎,他一襲玄色衣衫踩著月色,如芝蘭玉樹朗月入懷,見他出現時白玄蟬懸著一整日的心終於落下,這種安心感令她無比舒適,她立即站起身向他走去。 熟悉的氣息入懷,陸京墨抬手攬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撫過她的長髮落於頸間,俯身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我回來了。” “嗯。”白玄蟬環抱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頸間汲取著專屬自己的那份安全感,或許這個懷抱於她而言還算不上有多溫暖,但這絲絲溫情卻給予了她前所未有的滿足,相比起俗不可耐的那聲‘愛’,她喜歡這句話。 以前也喜歡,還身處在那宅院之中時,白露所望出去的天空只有那四四方方的一片狹隘天地,籠中鳥是出不去的,她無數次看著陸京墨遠去的背影,祈禱著他能夠回來,因為如果他不再回來的話,說明她這隻鳥將會被遺忘,困死與牢籠。 少年人的興趣總是飄忽不定的,尤其是陸京墨這種從不缺乏新鮮物的人,他可以有很多個陪讀,但是陪讀只有一個他。 好險,還好他每次都是回來的,並且在回來時會給予她一個短促的擁抱,像是在哄貓也像是在逗狗,但這些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回來了,回到自己身邊了,只要他回來了,就證明自己還能活下去。 所以她喜歡這句話,喜歡‘我回來了’這句話,這句話帶給了她莫大的安慰,從小到大,從始至終。 “乖,別怕。”陸京墨輕聲安撫著。 “嗯。”白玄蟬悶聲應著,小時候的記憶在此刻瘋狂回溯,無數個他離開又歸來的畫面從腦中一閃而過,鼻尖不由自主地湧出酸楚,眨眼間滾燙的淚水從眼中奪眶而出,沾溼了他頸間的衣衫。 “老大。”女性專屬的清脆嗓音將潮水般的記憶堵塞,白玄蟬心中陡然一緊,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往聲源處看去,只見一位富有風情的靚麗女子面色倉皇地跑來,她的目標不是陸京墨,叫了他一聲後立刻往裡走去。 順著她的身影白玄蟬轉頭看去,她小跑到了江寒的身前,兩人對話片刻後江寒立刻起身跟著她跑出去,跟在後頭的程風起雙手插兜不慌不忙,見勢白玄蟬不免心生好奇,陸京墨捏著她的後頸提醒道:“西拾在外面,你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白玄蟬不明所以地問著,在他的帶領下走到了屋外泊車的地方。 盛夏的夜風悶熱無比,然泊車位上卻寒氣逼人,冰塊與水漬積攢了一地,位於最中心的盤腿坐著被瘋狂倒涼水的人正是多日未見的西拾,他穿著單薄脖子上纏著還在滲血的繃帶,又是一桶夾雜著冰塊的水淋頭澆下,他不為所動。 剛才那位靚麗女子從江寒手裡接過了一根特質的細煙,叼在嘴裡點燃後猛吸一口,她不著急吐出煙霧來,迅速跑到了西拾跟前,膝蓋著地發出沉悶的聲響,雙手顫抖地捧起他無精打采的腦袋,眾目睽睽之下吻住了他的唇。 奶白色的煙霧洩漏於兩人相依的唇齒之間,畫面有些霏靡,白玄蟬看得目不轉睛,她所在意的是那根菸,那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細煙,她看程風起抽過太多次了,西山專門用於解毒的‘白煙’。 那位靚麗女子渡煙的動作很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唇紅齒白如夢似幻,她是嫵媚的,卻又是赤誠的。 渡完了一整支菸後西拾的神智稍有緩和,磕著的眼皮施施然睜開去看向眼前的人,眼眸渾濁無聚焦,眼尾處掛著緋紅的潮意,這種神態白玄蟬看過太多遍了,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往事,目光悄然落到程風起身上。 後者竟也在一瞬回望住她,遠遠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