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接踵而至,白玄蟬看他的目光一寸一寸黯淡,曾經自己都沒有細看過這位特助,把他當小弟看,看久了都忘記他背後的身份了,單憑一張嘴就能虜獲一位皇室公主芳心的‘常勝將軍’豈會簡單。 事態逐漸清晰,江寒能應下陸京墨的請求,不,應當是說陸京墨能夠讓江寒拋下自己親生骨肉的安危連夜趕來給人做擋箭牌,這一舉動證明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匪淺,陸京墨在江寒心中的地位甚至遠超程風起。 恐怖如斯,想到這裡白玄蟬不由打了個寒顫,這些年來她竟從未看出江寒對程風起存在異心,果然,每個能夠在主子眼下游刃有餘的特助都絕非善類。 倏然白玄蟬輕笑一聲,笑顏如花明媚張揚,她捋過脖頸間的髮絲露出胸前栩栩如生的亮藍色蝴蝶紋身,很漂亮,很嫵媚,襯得人如絕世明珠,無限美好,眼眸微眯上下瞧了眼他,隨即翩然轉身離開。 醒來時就看見的傭人仍寸步不離地緊跟在身後,對此厭煩的白玄蟬在下樓梯時猝然停住往後轉,緊隨其後忙不迭停住的傭人心中一驚,冷汗滿身,險些就將她撞上了,驚魂未定之時白玄蟬質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煩不煩啊?” 回答她的是沉默,傭人愣怔了片刻後緩緩抬起手向她比劃著手語,見狀白玄蟬蹙眉,竟然是個啞奴,啞奴在陸家並不少見,大部分都是用來貼身伺候主子的傭人,這種傭人安靜,利落,還不會把閒話說出去。 由於先天性的殘疾,培養這種傭人的代價很大,耗費的精力和財力都不容小覷,然這種啞奴佔滿了這座莊園,可是猶記得昨日夜裡她來時還有人說話,一夜之間竟都換成了啞奴,白玄蟬不由得驚歎陸京墨的速度。 恍惚間就入了夜,清早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白玄蟬撥了兩通電話並沒有人接,用過晚餐之後江寒陪Gabriel在遊戲室裡搭了會兒積木,後來Mia出來帶走了孩子回房間休息,徒留兩人坐在大廳裡等待。 兩人互不說話場面有些沉悶,白玄蟬單手支在沙發扶手上抬著腦袋閉目養神,江寒坐在他不近不遠處拿著筆記本工作,敲擊鍵盤發出的清脆聲迴盪在空蕩蕩的大廳中,茶几上冒著氤氳熱氣的茶水早已涼透。 “江寒。”垂著眼眸的白玄蟬抬起眼皮懶懶地看了他一眼。 “有何吩咐?”聞聲立刻就合上筆記本的江寒態度恭敬。 “現在沒了。”耳朵終於清淨之後白玄蟬繼續閉目養神,見狀江寒沒有再開啟電腦,隨手拿起一本雜誌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 半晌她又抬起眼皮看向他,徐徐問道:“江寒,你在等什麼?” “等雲開,等風來。” 此等答非所問的話語聽得無聊,白玄蟬調整了下僵硬的坐姿,招招手喚來了傭人替自己按按肩膀,須臾她又問道:“到底在等什麼。” “都說了,等雲開,等風來。” “這算是你的風趣嗎?”白玄蟬一副無語凝噎的表情看向他,見問不出來他到底在等些什麼,於是乎她又轉而問道,“你什麼時候和陸京墨狼狽為奸的?” “哈?”聽到這個形容詞兒江寒詫異地抬起手合上了雜誌辯駁道,“我什麼時候和陸少狼狽為奸了?還有,就算我真的和他合謀了,那怎麼能算是狼狽為奸呢?好歹我也算是良禽擇木而棲。” “好,那我算你和他同流合汙。” “......什麼玩意兒?”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江寒把手裡的雜誌一拋,義正言辭道,“我,江寒,對老大,沒有異心,OK?” “哪兒有叛徒會承認自己有異心的?” 突然語塞的江寒哽了一下,眼皮不由得跳了跳,嘟囔道:“特麼的,怎麼和你解釋我對老大沒異心比當初我和老大澄清我和西拾沒一腿還難搞。”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白玄蟬看他的眼神兒從最初的懷疑逐漸演變成詫異,最後是停留在了嫌棄,她無意識地把手指放在嘴邊,良久她似乎是接受了現實,不免心生好奇道:“所以你是下面那個嗎?” “......為什麼你覺得我會是下面那個!?”這可比當初程風起的懷疑來得還要有損人心,好歹最初程風起在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