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的話接二連三地從他嘴裡冒出來,範慈安聽得一頭霧水。 “你倆婚禮我可能沒時間參加,所以禮物就趁此機會送給你。”說著他真就拿出了一個印有程家‘十字雙蟒’的盒子塞到她手中,“以前我搶過小矢的女人,他可能對我還懷恨在心,所以你記得避著他拆禮物,免得他吃醋。”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有節奏的叩門聲,聞聲程風起有些不捨地撫著她的臉龐,好似在抉擇些什麼,終了他將手放到她腦後扣住深吻過去,待到第二次叩門聲響起他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套上了衣服連帶的帽子。 “有機會我會再來看你的。”說罷他又匆匆忙忙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低頭倉惶離開了包廂,範慈安奔出去時人已經消失了,若非手中的盒子她甚至以為剛才的種種只是她的大夢一場。 奪門而出的程風起緊跟著陪同而來西拾的身後走逃生通道離開了現場,早前江寒打來了那通電話所告知的事情就是範慈安懷孕一事,範慈安聯絡不到程風起才另闢蹊徑聯絡江寒,然江寒不知此事敢如何是好,便撥了電話給西拾。 傳來傳去最後西拾也無法定奪,才找上了陸京墨,如此才有了當日飯桌上兩人的竊竊私語,陸京墨獨坐釣魚臺就問了句‘範慈安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不要的話就直接打了,要的話就留著,一個孩子而已,有辦法搪塞過去的。 孩子當前八週多,按時間來算那時候範慈安還不認識矢之悼,做為孩子父親的程風起是這批人中最後知道訊息的,不知道則矣,一知道就嚷著要去看看孩子的母親,陸京墨被他喊煩了就讓西拾來處理這件事情。 腦細胞燒死了一大片之後才商榷出來這個一舉兩得的計劃,既讓範慈安見上了程風起,也讓楊疏驟搭上了白玄蟬這艘小船——白玄蟬嘛,於陸京墨而言也好,對西拾來說也是,她就是個喜歡鬧騰的小孩子。 對白玄蟬來說,她討厭死板的教誨,喜愛親身實踐,面對一些事情她總會莫名有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勇氣與毅力——就好比此番尋找記憶的小計劃,既然她想去找,那就去找吧,反正不可能找到的,絕對不會有任何蛛絲馬跡存於世的。 回到車上的程風起脫下帽子撥了撥頭髮,這種像是過街老鼠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雖然先前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身份,但至少還是能光明正大走路的,不像現在這麼憋屈,走個路都要避著人。 “給。”知道他這個人煙癮大,不等他摸煙西拾就把煙遞過去了,替他點上煙之後又順道兒給自己點了一根,打著方向盤離開了會所。 “倒是個做特助的料,我都沒說話你就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額,我權當這是你對我的誇讚了。” “誇不誇讚的兩說,西拾,我問你——”程風起抽了兩口煙一本正經地問道,“你該不會是程逐月那老東西瞞著我生下來的私生子吧?你和我說實話,我不會介意的。” ‘咳!咳咳——!’話鋒轉得太猝不及防讓西拾突然間難以招架,一口氣沒順出來被嗆著了,為了人身安全他毅然決然地選擇把煙掐了,萬一他下一句話更加雷人把自己嗆死就得不償失了。 “真的,你別激動,我在很認真的問你。”絲毫不認為自己言辭間的匪夷所思,程風起繼續說道,“其實我這個人是比較開放的,對於流落在外的兄弟姐妹都抱持著歡迎的態度,你真不用擔心我對你下毒手。” “下不下毒手的兩說,程少,你打哪兒看出來我會是程先生私生子的?看面相嗎?還是看我會給你遞煙?” “看咱倆的檢測報告看出來的。” 聞言西拾的腦中突然炸開了一朵蘑菇雲,調轉了車頭打雙閃臨時泊在了路邊,沉默了良久後喉結處上下蠕動,他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你,都知道了?” “現在知道了。”程風起將車窗落下一條縫隙抖了抖菸灰,波瀾不驚地繼續抽了一口煙,理直氣壯道,“剛才是詐你的,是你自己警惕心低被我騙到了,怪不得別人。你也不動腦子好好想想,我成天待在那套房子裡哪兒來的機會去做基因檢測?” “......”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