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抱著渾身打顫的紀香緹往自己的臥室疾行,心中似有一道滾燙的熔岩直濯而下,灼得他一身躁悶。
為什麼這個笨女人會一徑地往湖邊走去呢?
本想狠厲地痛罵她一頓,伹見她唇寒兇顫,到口的話全被逼了回去。偏偏怒氣怎麼也壓不住,才一到房門邊,他就粗率地踹開木門,“砰”地巨響,也將懷中的她嚇得緊緊抓著他不放。
“到了,去換衣服,免得二度感冒更記不起自已是誰!”他盛怒的道。
“嗯。”紀香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嚶泣的啞音o
“換了衣服再哭,免得發燒!”到口的關心硬是被山口嘗君說成指責。
“我……我……知道。”紀香緹心驚膽顫地飲淚,卻不知該怎麼做。
“換衣服啊,難不成希望我幫你換?!”山口惱怒的情緒因她柔弱、無助的神情而氾濫。
“不。”她好生委屈。
“那還不快換!”他粗魯地將她推至屏風後頭,明明擔心她纖弱的身子骨,受不住這沁寒的湖水折騰,偏偏又表現得像個急躁粗心的冷漢。
“可是……可是……”她硬是逼退珠淚,凝視他。
霎時,山口嘗君懾於她的麗顏,怔忡地怎麼也開不了口?更找不回自己先前霸氣、盛怒的聲音。久久之後,他終才以低啞的聲調問著,“可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的衣服在哪裡?”她這才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哦!”該死!每天都是下人為她準備衣物的,難怪她……歉疚倏地爬滿那張俊美無比的臉龐,“我叫人拿來,你趕快將溼的衣服脫下,先穿我的!”
“謝謝。”她嬌弱嗓音,低若林中穿梭飛舞的精靈。
山口嘗君迅速返至屏風外,推開一門之隔的房間取了衣服,再次匆匆折返紀香緹的房間。
才一回屏風前,山口嘗君就為光線映照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影而心動不已……
全裸的女人他不是沒見過、魔鬼身材的女體亦不乏見,只是投射於屏風上的美麗身影,較前者更具有誘惑力。
登時,他胸中猶似百獸奔騰,躁動幾乎不能壓抑,緊緊抓著手中白藍相間的和服,他深深喘了口氣,旋即偏過頭,呼吸仍然急促,久久不能平復,下腹似有潮騷,來來回回衝撞著!
彷彿賭氣似的,他用力將和服拋進屏風,“衣服拿來了!”便倏地反過身子,打算回房衝個冷水澡。
豈料,向來出手無誤的他竟沒丟準,和服落在屏風之外。
“啊——”紀香緹只聽衣服落地聲音卻不見衣裳,驚悸地蹲下身,遮掩著光裸的身子低語,“我沒看見它。”
自再見她旖美誘人身影,不禁痛苦的蹙眉,卻也不得不折回屏風前。
羞澀難當的紀香緹退到屏風的尾端,而山口嘗君再次將和服拋到屏風架上,不知為何,突然間那面絲織而成的屏風倒了下來……
“啊——”紀香緹驚叫著,倉皇的雙瞳,在澄黃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宛若黑膽石的光彩。
山口嘗君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本能地睇視著慌亂抓著和服蔽體的紀香緹。
凝見衣衫凌落、雲鬢帶水,幾抹凌散的髮絲遮在精巧的五官上,眼帶幾分迷濛,仿是未醒的慵懶,裸露的脖頸,襯出纖纖細緻的身形,冰肌玉骨、滑美動人,更有一股暗香襲人,閃現出楚楚風韻。
須臾間,山口嘗君將她一擁入懷,住她的豐滿牢貼在自己的胸腹間,感受最真實最原始的蠱惑律動
不知是驚、是慈,還是悸,紀香緹就是不敢動地任他擁著自己,聽著他鼓動心跳,臆測著可能會有的發展。
旋而,山口嘗君利落地扯開身上溼透的衣服,光裡的胸膛貼著她隔著和服的嬌軀,有勁的手遊移,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