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在玩哪招?
“我不見!”安書在廳前著急踱步,一聽此語便咬牙,直接拒絕。“告訴索家格格,請她回去,也告訴齊琪格,要她讓太皇太后不用操心了。”
“可是……索家格格是依旨來的,太皇太后命她留宿王府一夜,陪王爺聊解相思……”
安書終於拍案。“三元!你反了嗎,沒聽見我的話?”
“王爺息怒。”這時,齊琪格走進書房來。“旨是太皇太后下的,您罵三元也無用,我看……還是見見索家格格吧。”
“我不見。”安書背過身,覺得今日發生的一切極其荒謬,他身邊的人也都極其荒謬。“若她敢踏進房一步,休怪我無禮,也休怪我撕破大家的臉!”
他不從,便用這麼難看的方法,也要把人硬塞給他嗎?
安書無法置信自小疼他愛他的皇嬤嬤,對待自己也像對待朝臣一般,把他只當成一個失去自由的棋子,隨便她愛擺哪兒就得站哪兒……
即使那個格格來了,他也會告訴她,自己心裡另外有人,他寧可讓出王位,請罪去昌瑞山守陵,也絕對不可能與她成親——
齊琪格見他氣極了,也不多說,轉身到外面去請索家格格。“白玉格格,王爺在裡面,你記著好好勸勸他,要他不要老想著死了的人,知道嗎?”
屋外,一個標準旗人打扮的清麗人兒淺淺露笑。“知道了。”
“記著,白玉格格,你是太皇太后封的多羅格格,不要被王爺嚇怕了,只要想著你踏進門,就是玉福晉了,務必讓王爺回心轉意。”
“白玉知道了。”被喚“白玉”的清麗人兒再度點頭,之後便在齊琪格的目光示意下,走進書房門內。
她一進屋,便傳來三元關門的聲音,安書忍無可忍,回頭扯嗓。“你們——”
才吐出兩個字,他已看清眼前的清麗人兒竟然像極了他發狂想念著的人,只是打扮不一樣、穿著不一樣……
“無瑕?”
“白玉見過王爺。”已經被索蘇額以“府外遺珠”理由入籍索家,有了名正言順的格格身份,改名“白玉”的無瑕微微一福,依太皇太后的吩咐對他解釋。“白玉是索家的格格,奉太皇太后旨意來見王爺,希望王爺不要為無瑕姑娘的死傷心,逝者已矣,來者可追……”
她在說什麼?她不就是無瑕嗎?
安書上前瞧仔細,忽地伸手將她的臂膀抓牢。“無瑕,你說什麼?你活得好好的,你——”
“王爺,我是白玉。”無瑕又對他溫柔地說了一次,要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再是他認識的君無瑕了。“索蘇額是我阿瑪,如今我是太皇太后封的多羅格格,是王爺將來的福晉。”
“這……”安書斂眼想過一回,直到想透其中玄機。“你沒回去蘇州?”
無瑕對他回以笑眸。“白玉出生在北京,從未到過蘇州。”
安書聽得一知半解,急了,只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無瑕。“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不管白玉或無瑕,你都告訴我,你曾經繡了什麼送我?”
他好怕是幻覺,怕是他想無瑕想得瘋了,才會把一個可能很像她的格格認成她,或者這是皇嬤嬤故意設下的局,她根本就不是真的無瑕。
“王爺……”無瑕也不和他玩迷藏了。“我曾繡了一個金菊的荷包給你,還有一幅你畫的”春風面“給你,我還把我的心繡在平安符袋上,保你萬事變福……這樣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無瑕……真是你!”安書感動得不能自己,將她狠狠抱入懷裡。“你知道我以為永遠見不到了嗎?你知道我以為你死了嗎?你知道我好後悔那天放開你,讓你去幫別的女人繡嫁衣嗎?”
“我沒幫別的女人繡嫁衣。”她貼著他的胸懷,也緊緊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