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你的意思……剛剛是安公子抬我回來的?”
“是啊,是他抱著您上馬,急驅回府的。”
他抱她上馬?無瑕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自己的身體毫無半分痠疼,這一路上,他是怎麼護著她的?
恍然憶起暈倒之前,在他懷裡感受到的溫暖,以及一抹奇特的安心,她不禁紅透玉頰,微微生羞。
“寶相,安公子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他回府放了您,便又跟費公子出去了,沒說去哪兒。”
得知他離去,讓她忽感落寞,想他肯定有要事,怎可能為她一個女子駐足?
憶起自己剛剛為他所生的色,她不免羞惱,暗地斥責自己的輕浮。
“無瑕姑娘!”
忽然,房外傳來安書的聲音,也讓無瑕神色轉驚。“安公子?”
“我去問了蘇州城最好的大夫,給你請來了,快給他看看吧!”安書示意請來的大夫為她把脈。
無瑕見他是親自去為自己請大夫,雖然受寵若驚,心底深處也有一絲甜意。“安公子不必如此,我這病是自幼的舊疾,只要休息半刻便好,不須看大夫的。”
安書溫柔勸她。“大夫都已請來,還是讓他看一看吧,這樣我比較安心。”
聽他說安心,無瑕感受他對自己不避諱的關心,芳心不禁亂了一陣。
大夫把完脈,便起身向安書解釋。“公子,這位姑娘的暈症乃先天體質陰虛,氣血不順所致……近來恐怕有鬱悶在心,紆解不開才會加重病情。若要大好,務必讓姑娘靜養,不要再受刺激為好。”
近來的鬱悶……是因為君祿風的死吧?
安書瞭然,便點頭以對。“知道了,謝謝大夫。”然後他轉向費揚古。“舅舅,能替我送大夫嗎?”
“知道了。”費揚古答應,舉手請大夫一同離開。
寶相也跳起來跟上去。“我也去,有方子要抓吧?”
待他們離開後,房裡便只剩下無瑕與安書兩人。
“抱歉……安公子,你是來做買賣,卻讓你為我之事如此奔波……”無瑕見他親為自己請來大夫,有些過意不去。
“無瑕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做應該做的事。”安書勸慰她。“何況我既與你爹是故人,對你我便有責任照顧。”
照顧她?“安公子言之太過了,就算是買家賣家,但照顧……”
對她一個閨閣中長大的女兒家而言,“照顧”二字有特別的涵義,若不是關係親近的男子,她不該接受任何男人的照顧,何況安書還是個她今日才相識、全然陌生的男子……
聽出她的戒心,安書放柔了聲調。“我知道君老當家剛過世,無瑕姑娘肯定頓負重擔,這時候需要有人支援跟照顧,我也是感同姑娘的遭遇,如果不嫌棄安某,就不要介懷我做的事吧。”
無瑕不敢嫌棄公子。“她隨即斂下眼,要自己別想太多了。”那麼,無瑕再次謝過公子。“
“我也不打擾姑娘休息了。”安書微笑,不忍再見她勞神。“至於買賣之事,反正我就住在月來西滿樓,就等你身體好點我們再議吧。”
房裡瀰漫著陣陣藥味,無瑕的精神已好多了,整裝坐在小桌前。
待寶相將藥碗遞給無瑕後,也驚訝於兩人方才的對話。“小姐,您說那安公子說要照顧您?”
無瑕正端起藥碗至唇邊,遲疑了一下。“是啊……”
“這有些冒失,我們今日不是才第一次見到他嗎?”
是第一次……可是連無瑕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什麼她會對安書有莫名好感,就算他真是爹爹生前的故人,但對她而言畢竟是個陌生人,她不該輕信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不是嗎?
可想起上午他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