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可欺,此次若非你逼得他不得不出頭,恐怕我們還會被這小皇帝的表象所矇騙,以後可要對他警惕一些。”
李聞言嗤笑道:“怕什麼,這京兆兵馬,皆在你我手中,莫說他只是一個十歲小娃,就算是先皇在世,此時此刻,又能拿我們怎樣?”
“總是小心些好,現在整個天下不知多少人慾將我們取而代之,這小皇帝既懂隱忍,今日所見,也有些手段,莫要陰溝裡翻船。”郭汜搖了搖頭,他生性謹慎,雖然沒有什麼大智慧,但總能防微杜漸,與李配合,總能查缺補漏,這也是兩人能有今日之局的原因。
“隨你吧。”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現在一提起劉協,他就忍不住肝火往上冒,將話題轉開道:“那小皇帝要讓皇甫嵩、朱雋外放做太守,你以為如何?”
“未必不是件好事,畢竟如今這關中之地,是我們的地盤,無人治理,長此以往,必定荒廢,朱雋、皇甫嵩皆有治理之能,讓他們統管一郡之地,也是個解決方法,不過此二人乃當世名將,不可不防,軍權卻是定要抓緊在手中,莫要讓此二人得了軍權。”郭汜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們自然不會選這兩人,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根本沒有更多的選擇,長安城裡也有不少能人的,比如楊彪,丁衝,鍾繇這些人,但想要讓他們為自己所用,那可真是想多了,甚至皇甫嵩、朱雋二人,若非劉協發話,他們也指使不動。
別看劉協現在無權無勢,但他代表著皇室正統,像皇甫嵩、朱雋這樣的老臣,也只有劉協這個皇帝能夠指使的動。
“有樊稠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樊稠畢竟只是一人,此二人一個往北地,一個去安定,樊稠一人,恐怕不夠。”李皺眉道。
樊稠是老實人,而且跟他們都是出自西涼軍,多年的交情自然放心,但其他人就不怎麼放心了。
“莫忘了,樊稠手下,有一武將張濟,武藝不俗,也是當年跟隨太師的人。”郭汜笑道。
“我記起來了,此人還有一個侄子,被他視若己出,可將他侄子扣在長安為質,不怕他不盡心。”李撫掌道。
郭汜挑了挑眉,覺得此法有些欠妥,畢竟張濟算是自己人,雖然位不及他們,但也是多年的老兄弟,這麼做,未免有些讓人寒心,不過卻也是個辦法,畢竟人心隔肚皮,董卓死後,西涼軍中不少人都生了異心,說到底,還是他二人威望不足,若是董卓的話,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擔心。
“此事,還是由我去跟他說吧。”最終,郭汜點了點頭,同意了李的辦法,不過這件事情,卻不能讓李去說,這貨說話太沖,容易得罪人,本來這事他們就有些心虛,如果讓李去,好好地事情,說不定直接讓人給恨上了。
另一邊,楊彪府上,皇甫嵩、朱雋、鍾繇、丁衝幾名東漢朝廷重臣此刻齊聚一堂,承明殿前的事情,讓皇甫嵩有些不舒服,畢竟他是當世名將,東漢老臣,而如今劉協正是用人之際,需要他們這些人跟李對抗,怎麼還把人往外推,更何況,他是什麼人?怎能去當一郡太守,而且還是安定、北地這樣的邊郡太守,當時若非楊彪暗中阻攔,說不得,當時就發作了。
“文先公,先前在承明殿,你為何攔我?陛下年幼,出了個荒唐主意,那李、郭汜二人,巴不得將我與公偉趕出朝堂,如今卻是正遂了二人之意!”皇甫嵩有些氣悶道。
“義真莫要激動,咱們這位陛下,可沒你想的那般簡單。”楊彪輕撫骸下鬍鬚,看著皇甫嵩,微笑道,如果當日在朝堂之上,他只是懷疑的話,現在他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
“哦?”皇甫嵩不解的看向楊彪:“此言何解?”
“義真與公偉乃國之柱石,我大漢名將,也是陛下未來必須倚重之人,但放在如今朝堂之上,二位以為,如今能有何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