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朕知曉?”
“臣等不敢~”眼見劉協到來,之前還圍在楊彪身邊的一群文武迅速退到兩側,躬身行禮。
看著攔在自己身前,沒有讓路意思的楊彪,劉協挑了挑眉:“太傅,你擋路了。”
楊彪眼角抽搐了一下,躬身而退道:“陛下恕罪,臣連日來趕路疲憊,未曾及時反應。”
“太傅只是老了。”劉協嘆了口氣,不鹹不淡的道了一聲,徑直上了高臺,端坐於龍椅之上。
老了,不中用了,該讓位的時候就讓位吧!
楊彪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多言,要讓位,也絕不是現在。
一上來就碰撞出濃濃的火藥味,嘉德殿上,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不少文武這才愕然的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陛下與太傅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僵硬了不少。
同樣是剛剛自河套回朝的皇甫嵩連忙上前兩步,打破這個尷尬,對著劉協躬身道:“臣等只是覺得,如今大敵當前,袁紹已經屯兵於酸棗,大將高覽已率軍屯於滎陽,諸侯聯盟在即,正是我朝危難之際,我等正在與太傅大人思量對策。”
“諸位愛卿能如此心憂國事,區區聯軍,何患之有?”劉協朗聲笑道。
“陛下不可過於樂觀!”楊彪搖頭一嘆道:“據臣所知,此番光是冀州本初一路,便發兵二十萬,加上曹操、袁術、漢瑜公以及江東兵馬,共計四十餘萬大軍,徵發民夫更是多達百萬之眾,怎可等閒視之?”
“若是比數量的話,那先賢所著兵法又有何用?大家拉出人來比一比數量,誰人多,誰就贏,何須再打?”劉協笑道。
“陛下此言差矣,旁人不說,光是本初麾下,文有田豐、沮授,皆有王佐之才,武有顏良、張、高覽,皆有萬夫不當之勇,那曹操麾下更有荀這等能夠匡扶社稷之人,那漢瑜公,乃天下名士,其子陳元龍,亦有輔國之才,諸侯麾下武將,更是多如繁星,我朝無論兵力還是統帥亦或是將領,皆無勝算。”楊彪搖了搖頭,又是一聲嘆息。
劉協恨得有些牙癢,努力平息下怒火,這個時候如果當朝發怒,就算斬了楊彪,也難免落個暴君名聲,令滿朝文武心寒,為帝者,對敵人狠沒事,但要不分青紅皂白就擅殺大臣,可不是個好現象,麾下只會人心惶惶,而且這個時候,面對諸侯的壓力,人心更不能亂,劉協只能暫時壓下心中殺機。
“那照太傅這麼說,朕豈非只有拱手讓位一途?”靠在龍椅上,劉協平息了一下怒火,看向百官道:“諸位卿家討論了半天,就討論出這麼個結果?”
群臣一時禁言,倒是朝中武將有些看不過去了,樊稠大步上前,躬身道:“陛下,臣以為,太傅所言,未免言過其實了,若那袁紹真有那般厲害,當年虎牢關下,怎會被氣的吐血,若非董卓主動退讓,恐怕給他們十年,都未必破得了虎牢關。”
董卓是反賊,這些西涼將領經過這幾年的磨合,早已徹底投效了劉協,自然不能再如同往日那般用敬稱。
“樊將軍所言不錯。”張濟踏前一步,朗聲道:“諸侯麾下的確將如繁星,但莫說溫侯呂布,當年若非玄德公之義弟關羽出手,單是一個華雄,便殺的諸侯膽寒,將如繁星,可惜都是酒囊飯袋,不足為據!”
“這話朕愛聽。”劉協笑著點了點頭。
楊彪冷哼一聲:“陛下不聽忠言,只聽這些阿諛之詞,未免令人齒冷!”
劉協揉了揉太陽穴,看向楊彪,微微眯起眼睛:“依太傅之意,是否朕立刻向袁紹禪讓,才是明君之舉?”
“臣並未如此說,只是……”
“只是太傅覺得朕年幼,不識諸侯厲害,哪怕朕打過幾次勝仗,也是運氣而已,當不得準,朕不聽太傅之言,向諸侯妥協,便是昏君,便是不聽忠言。”劉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