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卻絕非任何一路諸侯可以比擬的。
曹操因為一個邊讓之亂,差點葬送了基業,這一點上,無論願不願意承認,世家的存在,實際上已經到了能夠左右一個勢力乃至一個國家衰亡的地步了。
想到這裡,劉協不由想起來,貌似曹操攻伐徐州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了,三國很多事情已經在記憶中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真實的世界,似乎自己對關東諸侯的關注過少了,此事過後,他也該將收集關東諸侯的情報提上日程了。
兵馬未動,情報先行,建立一個完善的情報收集機構在劉協穿越之初,便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如今李儒的情報機構在關中一帶已經足夠完善,接下來,就是向著整個天下去蔓延滲透了。
劉協並未急著去解決這件事情,鍾繇的問題,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妥協,無論是因為李儒,還是滿寵執掌關中刑律,以鍾繇立威來說,一旦在這件事情上劉協退了一步,那接下來,再想推行法治受到的阻力將會比現在大上十倍。
“臣覺得,陛下此刻,該去漸漸鍾元常。”賈詡安坐在椅子上,看劉協沒有接話,才微笑道。
“事已至此,見與不見,又有何區別?”劉協看了賈詡一眼,疑惑道。
“有,而且很大!”賈詡肅容道:“眼下局勢,已然引起了士人徹底反抗的情緒,此事無論如何,只憑一個滿伯寧,都不足以震懾住眾人,事情恐怕要搬到朝堂上來由陛下公斷,如此一來,臣不懷疑罪證是否足夠,但鍾元常會否在朝堂上說出一些其他事情,臣便不得而知,卻不可不防。”
劉協默然片刻之後,點點頭笑道:“還是文和看的通透,衛忠。”
“奴婢在。”衛忠小跑著從殿外進來,躬身道。
“傳朕旨意,讓宮外那些人散了吧,鍾繇之事,三日後,朝堂公審。”劉協淡然道。
“喏!”衛忠點點頭,接了旨意,飛快的往宮外跑去。
“兩位來意,朕已知曉。”打發走衛忠,劉協看向賈詡和郭嘉道:“且回吧,此事,朕已有分曉,三日之後,公審之日再說。”
賈詡和郭嘉同時躬身告退道:“臣遵命。”
未央宮外,此刻已經聚攏了近百人,楊彪、司馬防、丁衝這些元老並未露面,帶頭的是朝中幾位大臣,還有不少來自天下各地計程車子,此刻三五成群的聚攏在一起討論著這件事情。
“不論如何,我等必須要陛下給元常公一個公道,不能讓名士受辱。”
“那滿伯寧不過一小吏,膽敢公然蔑視我士人之威,實乃可恨,此番定要叫陛下制其不敬之罪,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些不明就裡的圍觀百姓看著這邊指指點點,卻不敢靠近,畢竟在這裡的,哪個拉出去,也足以讓他們頂禮膜拜,就算心中好奇不已,此刻也不敢上前詢問,這些人的心情看起來就很激動,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說不得,會引來殺身之禍。
“聽說是那鍾繇犯了事情,被新來的一個官吏給抓了,引起這些人的不滿。”
“這人是誰,好大的膽子,那鍾繇可不是一般人,便是陛下見到,也是禮敬有加。”
“誰知道,不過要我說,抓得好,那鍾家有個子弟,叫什麼鐘的,上個月在街上打死人,最後卻沒人敢過問,便是虎賁衛抓了人,後腳便被放出來,若不是那鍾繇在背後護著,借那鍾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猖狂。”
“噓,小聲些,當心禍從口出!”
“怕什麼,鍾家做的惡事還少嗎?當初長安糧價上漲,數那鍾家糧鋪之中的糧價最貴,要我說,這等貪官才是最該殺的。”
“唉,誰說不是,只是你看看那那些士人,此番恐怕都是來為鍾繇求情的,要我說,最終陛下還是得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