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
陶氏就有了幾分興趣:“真有此事?早間五郎過來請安,也不曾聽他說起。”想到陸緘如此,說明小夫妻感情甚篤,於是眼裡就帶了幾分笑,問林謹容:“難道他平日不曾聽你吹過的?”
“興許是興致突然來了。”林謹容陪著說笑了一會兒,道:“我想去鋪子裡看看。”
陶氏嗔道:“你是勞碌命?才剛歇了半日,你就想往鋪子裡去?你三哥打理著的,你有什麼不能放心的?”
林謹容笑而不語,只朝留兒使眼色,留兒便上前抱定了陶氏的大腿,將白嫩嫩的臉蛋往陶氏身上蹭:“嬸孃,留兒想去看哥哥了。”
陶氏當然知道這是受了誰的蠱惑,無奈之極,只好道:“罷了我安排人給你跟車,早去早回,明日還要去平濟寺,要起早的。”
林謹容應了,戴上面幕,牽了留兒的手登車而去。
林世全並不在鋪子裡,出面接待林謹容的是林世全才聘了不過半年多的一個年輕管事,姓卯名仲的,不過二十二三的年紀,棗紅臉兒,濃眉大眼,笑容憨憨的,觀之可親。熱情周到地將林謹容和留兒領入後頭雅室,親手奉上熱茶果子,告知林世全的去向:“三爺不知東家要過來往茶肆裡去了,小的這便使人去尋他回來。”
林世全去的這茶肆,不是林謹容的,而是街邊那種彙集了南來北往客人的普通茶肆,要打探訊息交遊客商最是合適不過。
林謹容便阻止了卯仲,笑道:“我就是隨便看看,這一向太忙,不曾與三哥說過鋪子裡的生意。你把你知道的都與我說來。”
卯仲忙應了,隔著簾子站了,立在外頭回話,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平實妥當說得頭頭是道。林謹容暗自點頭,親切地詢問他的家庭情況聽說他還不曾成親,便笑了:“是不是給你開的工錢不夠你娶親?”
這卯仲卻又有意思,坦然道:“非是東家給的工錢不高,在這裡做活,但凡是賣力去做,總是多勞多得。乃是小的想尋一個能幹品正的娘子,長得不好看些也沒關係。”
若是林世全的目光果然不錯,此人正好配荔枝。她看著還可以,改日可領荔枝出來瞅瞅。林謹容點了點頭,領了留兒起身道:“我走了。”
卯仲只送她到車前,笑道:“小的本該送東家到路口,但鋪子裡沒人看著,怠慢了。”
林謹容笑笑:“這是你的本職,怪不得你。”別過卯仲,又去了自家茶肆一趟,聽管事秦有回稟過茶肆這段時間的經營狀況,品過新推出的幾樣精緻點心,命人打包送回林府去給眾人嚐鮮,才又領著留兒四處逛了幾家胭脂水粉綢緞鋪子,一直到將近傍晚,方才大包小裹地滿載而歸。才到二門處,看二門的婆子就笑眯眯地上前給她通風報通道:“四姑奶奶,姑爺來了。”
林謹容便命人將馬車上的大包小裹取下來,吩咐桂圓:“按著我之前交代的,把這些東西送到各房各院去,就說我稍後再來拜訪。”
“姐姐,我們來幫忙。”那幾個婆子就含笑上來相幫,林謹容見她們殷勤,大方地吩咐豆兒:“賞。”又特地吩咐連先前跟車的婆子和護院一併賞,於是皆大歡喜。
留兒趴在乳孃懷裡,手裡還拿著半串糖葫蘆,卻已經是在打瞌睡了,林謹容便吩咐乳孃先送她回去,柳溪去拿留兒手裡的糖葫蘆,這一下卻又把留兒給驚醒了,掙著道:“不成,出門前辭行,回家要問安,我須得與嬸孃問過安才去。”
難為她年紀小小,卻如此知禮,林謹容便順了她的意,解了自家披風與乳孃將留兒包起來:“那便睡罷,待到了房裡我叫你。”留兒不及說什麼,便靠在乳孃肩上昏昏欲睡。柳溪忙和林謹容解釋:“八姑娘哄姑娘說是您和太太今日便要去平濟寺,不帶她去,姑娘心憂,鬧到近三更時分方才睡去,今早五更天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