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說到此,任虎看看舒朗。
舒朗一隻手握著杯子,正看著自己。他也看到舒朗握杯子的手,挺用力的,手指尖泛出白色。
“好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被人欺,被人欺的人,怎麼還能說是好人呢?”任虎咬牙說出這句話。
“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這句話,你聽到過嗎?”舒朗實在憋不住了。
“哼哼。”任虎冷笑兩聲。他原本設想,激起舒朗的火氣,讓舒朗回去教訓一下水生,給自己出一口窩在心裡、敢想不敢出得氣,目的沒有達到,反受到舒朗的譏諷,一股無名火也湧出來。
“堂堂的舒朗,難道容許別人粘自己未婚妻的光?”任虎說著話的時候居然翹起來二郎腿。
“把話說清楚!”舒朗冷冰冰地說。
任虎的這句話真的刺激了舒朗的自尊,在舒朗的心中,婉茹就是完美的化身,是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女人,他不容許別人對婉茹有任何的褻瀆,同時也不容許婉茹對自己有任何的隱瞞。
任虎嘴角露出一絲嘲笑,很明顯是故意的表露。他仍在想把舒朗的憤怒轉移到水生身上。同時也做了另一手準備。
他揚了一下臉,放下二郎腿,雙腳踏在地面上,挪動一下,確認可以支撐身體重量了,才開口:“那天晚上,我清楚地看到,兩個琉球在扒婉茹的衣服,還摸她的……”
“啪”的一聲脆響,是舒朗手中酒杯的破碎聲,這聲響,在任虎聽來就像一聲炸雷,他彷彿看到碎玻璃碴,在舒朗的手中飛向自己的臉,立即想到那天晚上舒朗,暴打村裡幾個混混的情景。以至於嚇得他忘卻偽裝,小人的本質暴露無遺,聲音一下子就顫抖起來,不自覺地站起來。
他看著舒朗憤怒的眼光,就像罪犯看到了提審的警察,他的精神崩潰,腿腳發軟了,“嗵”的一聲響,任虎竟然給舒朗跪了下來,把桌子上的酒杯帶在地面打碎了。
“大哥,你能饒得了水生,就一定會可憐兄弟我。我說這些都是對你好,讓你看清楚你的好同學是什麼人。”任虎幾乎是祈求的說。
這句話還真管用,舒朗向來不欺負弱者,更因為周圍還有人在看,就冷冷地說:“你走吧。”
利令智昏到底能怎樣,色膽包天到底怎樣,切看任虎。
“好哥哥,就把婉茹讓給我吧,反正是被人摸過了。”
“滾!”舒朗吼出的這個字,用盡了丹田之氣,彷彿帶著熱血一起噴發出來,手掌用力,硬生生的掰下來桌子的一個角。
任虎雙手伏地,連滾帶爬到了門口,站起來,竄出門,又扒著門框,伸進頭來,“舒朗,你就這一……點本事,婉茹早就與……團委的領導,雙雙……對對,床上……床下,搗鼓了……”
小人和小人的聲音,消失在寒秋的夜裡,把一腔憤怒留在了舒朗心中。
………【第二十五回 一季悲秋(1)】………
她依舊感到失落。連陰天給她的失落的心情,重重的抹上了灰暗的顏色,透過淒涼的秋雨,看到了畢業的來臨,看到了同學的分離,看到了陽光的大男孩舒朗離去的背影。也看到了過去的那一個雨夜,就是那個雨夜,舒朗拒絕了自己。她怨恨舒朗不識好歹。以自己的容貌,自己的才幹,自己**的身份,竟然征服不了一個普通的舒朗。他想的什麼,難道不為自己的前途想想嗎?
愛,是自私的,在愛的空間裡不該有奉獻;愛,是排他的,在愛的前面應該講掠奪。
一個不願說出口的原因,使得她再次回到了學校來,寧可忍受雙重工作的壓力。之所以這樣,原因就是她不曾經受過失敗,也不容許失敗就這樣出現。這種心理驅使下,她依然不願意放棄學校的管理工作,嘗試著挽回敗局。
唐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