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麼便宜的玩意兒,就在車上給你妹妹聽一下就行了,不用又送她一個。”
和二舅楊衛東差不多,小一楊婕也是面黑心軟的人,只不過楊衛東習慣高高在上的擺譜,而楊婕的嘴皮子功夫是一絕。以前楊敏每每有事情求到自己這個妹妹頭上,她肯定是要把楊敏數落個痛痛快快,但是最後該出的力氣一點兒都不少,多半還是“額完成任務”。
“小姨,你就別管了,我剛剛說了嘛,我們小孩子的事情,自己會有分寸的。”雖然知道自己是學生的外貌,但是親口裝嫩扮純潔說自己是小孩子,楊一還是一陣兩腮熱。
楊婕本來是還想著說什麼,但是前面司機師傅忽然罵罵咧咧了一句後,然後一腳把車子剎在了路邊。
被這個突事件一打斷,眾人的注意力自然也就轉移到了車外。只見前面的小路上,一輛黑色小轎車正橫在中間,小車前面是一輛迎面而來的農用車,上面載滿了山貨。
現在兩個農民打扮的一男一女,正站在小車的駕駛室外面陪著笑,點頭哈腰說著什麼,一臉無奈而惶恐的表情。
而在道路兩邊,還有幾個鄉民騎著125的摩托在一看究竟,雖然旁邊的空處足以他們通行,但卻沒一個人有離開的意思。
“哎,前面的師傅,能不能把你的車子動一下?你看我們這……”包車的司機師傅從駕駛室跳了下來,就往小車旁邊走去,而楊家兩兄弟也跟在後面。
可是司機師傅的話根本就沒有得到回應,小車的駕駛室車窗壓根兒就沒有搖下來的意思,倒是那一男一女,在抬頭看了這邊一眼後,又是連連彎腰,扒在小車窗外面不停說著好話。
“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撞車了?撞車了就報警,把路堵到算怎麼回事?”楊衛東到底還是個機關主任,說話的時候,不免帶上些質問和指示的味道。
那兩個鄉民打扮的人看到楊衛東這副架勢,心裡面也有些敬畏,就無奈賠笑道:“這位師傅你不曉得,我們也是沒得辦法。你看我們就是把他們的車子擦了一下,他們就攔到路不讓我們走……”
“你們擦了人家的車子,也是應該有個說法吧。”楊衛東眼睛打量了一下,立刻就現駕駛室車門外那一道不算太明顯的劃傷,這個現讓他眉頭皺了皺。
那兩個鄉民打扮的男女,看到楊衛東的表情後,哪裡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當下就連連喊冤道:“錯車的時候我們也沒有佔道,基本上是停下來等他先過,這也不能完全怪到我們頭上啊!再說也就是擦了這麼一條槓,他非要兩千塊的油漆錢,這不是……”
兩人本來想要說“這不是訛人麼”之類的話,不過看起來很是畏懼車裡的人,也就忍住了沒說出口。
但是楊衛東已經大致清楚了事件的爭議所在,就對著那小車窗戶敲了敲:“麻煩一下,能不能出來說個話?”
半晌,沒有反應。
楊衛東忍住心裡的不快,又敲了敲了車窗,這一次,黑色的玻璃才慢悠悠搖下來。
“師傅,你看這個事情,你們是不是自己協商瞭解決一下,不要把路堵到了是吧!大過年的,人人都趕著回家,你們這麼堵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嘛……”
楊衛東的話還沒說到一半,忽然看清了車裡人的臉,立刻換上了幾分笑容:“這不是海龍?你也是今天才回家?”
駕駛室的男人搖下了車窗後,聽到楊衛東的招呼,臉上也是一喜,睜大了眼睛一邊開啟車門一邊笑道:“我還以為哪個呢!剛才也是氣到了,沒現是老哥你,真是不好意思!”
兩邊這一寒暄上,依維柯上面的楊家人也紛紛從車裡下來,圍到了小車邊上。而黑色小車裡,被楊衛東叫做是“海龍”的男人從駕駛室下了車,後面的車門也同時開啟,一個身穿皮草大衣的女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