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外人bī迫自己的學生,這算什麼?
想來教育局如此有失偏頗的做法,多半還是因為那些高層以前對自己不聽招呼的不滿,趁著這個機會爆發了而已。
“先不談收益什麼的,難道我自己的東西我不想賣還不行麼?”楊一有心看看這些人的下限在哪裡,就故意裝得忿忿然一些,梗著脖子爭辯道。
“話不能這麼說。”徐哲康好整以暇地放下了杯子,笑著搖搖頭:“往xiǎo了講,這個什麼漫畫在國外發行後,你能賺取稿費,讓你的父母家人也為之驕傲;往大了說,能給我們一高,能給我們越州中學生樹立一個榜樣,能讓越州少年的作品也走向世界嘛。既然你這個xiǎo同學有這麼好的天賦,那是不是眼界也要開闊些呢?不能只看眼前,不看未來,一味的數米而炊,這太xiǎo氣了喲。”
說完還慢條斯理地對著餘浦和楊一笑了笑,倒好像他這話是一心為公一樣。
“徐局長,我覺得這還是不合適吧?”餘浦笑臉相陪,以前老書記在位的時候,他還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不過現在為了自己的學生,也少不得人在屋簷下了。
旁邊的人事科科長張濤就咳嗽了兩聲,叩了叩沙發扶手:“餘校長,還是讓學生自己來決定吧,其實我今天來,倒不是為了這個事情,主要還是來看看你們的人事考核報告做好了沒有。”
這就是變相的威脅了,話裡話外都是你不要chā手這件事的意思。
權利就是道理,權力大道理就大,這世間哪裡都是這樣,概莫能外。
餘浦臉sè也不好看起來,但是為了一高的穩定,又不得不顧全大局,心中卻充滿了對楊一的愧疚,覺得是因為有人想對付自己,這才連累了楊一。
楊一不太清楚這些舊事,他反而以為,是因為別人覬覦《雲荒》,這才用人事問題威脅為難餘浦,內心亦是有些自責。
“怎麼樣,楊一同學,考慮好了沒有?”徐哲康對著旁邊的淺川夏奈笑了笑。
其實在上午島國人找上來的時候,按照習紅軍的意思,是不願意看到一高,特別是楊一這個名字又冒出來的。但是在下面的人給他們講解了草擬的合同上,那些權利與義務不對等的條約後,幾個人反而又打定主意要促成這一次的談判了。
在教育局長眼裡,他的連襟因為上次的事情,被髮配到越州市最邊遠的一個鎮中學,掛了個有名無實的年級主任,雖然算起來是賈理平自己作繭自縛,可是畢竟親疏有別,屁/股決定立場,再加上市長曹建國也因為這是狠批了他一頓,所以習紅軍對於楊一,是很難有什麼好感的。
這次要促成了簽約,楊一固然要出風頭,但是更跑不了他們教育局一干人領導有方的功勞,順帶還能讓這xiǎo孩損失掉實際利益,實在是一舉兩得。
“我自己的東西,我總能做主吧?”楊一對追問避而不答,悶聲反問道,似乎是在重重壓力下有些luàn了方寸。
徐哲康很不滿意楊一的表態,心忖這個xiǎo孩子倒是會繞圈子,又道貌岸然地講了幾句大義為公之類的話後,算是下了最後通牒:“反正xiǎo同學你趕緊考慮,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還涉及到你們學校的形象問題,涉及到這次教改的大局餘校長你也要多做一下思想工作。”
“我再問問出版社那邊的意思,過兩天給答覆總行吧。”楊一似乎是終於lù出了少年本xìng,言語中多有示弱,讓幾個頭頭腦腦心中得意嗤笑。
徐哲康大抵也是覺著這麼多人在場,不好太過bī迫一個學生,就點點頭,又轉向一旁從頭到尾都微笑著的淺川夏奈:“淺川xiǎo姐,你看……”
“您做主就好。”這個島國nv子倒是見好就收,還不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