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然後冷然盯著楊一:“我再問一遍,你叫什麼?是不是想主動申請處分”
“餘浦。”
這人立刻就是一滯,沒料到在自己放了狠話之後,這個學生還敢拿自己開涮。不過在抬眼和他對視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男生的目光絲毫沒有躲躲閃閃的心虛,反而一副清亮無懼的面sè直迎上自己的視線。
難道這學生是真的和校長同名?想到這裡這教師反倒遲疑起來,不過最終還是一拍桌子,帶著三分恐嚇試探道:“還不老實?你怎麼不說你叫古錚?是不是要等我翻你們班的名冊了才死心?”
楊一聳聳肩膀:“我叫古錚。”
對面男人先還愣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後,氣得臉都黑了心中惱怒至極,也沒注意到這個學生有恃無恐的表現,拍著桌子怒極反笑:“我還從來不知道我的名字這麼吃香,真是不得了是不是我不是直接管你們的老師,你就敢把我的話當成是兒戲?那今天你不檢討個說法出來,以後就不要來上課了。”
古錚也是心中怒極,上次三班的師生集體鬥毆事件,就差點毀了整個越州的教育改革試點考察,一高的領導層個個處於教委教育局的怒火雷霆之下,雖然事件最終得以收場,但一向秉承治學從嚴理念的副校長難免對三班的感觀非常之不好,連帶對自己一手提拔的何嶽也有了看法。
不過因為自開學這段時間以來,他的主要jīng力都放在了人事的調動安排上,一時半會之間也顧不上理會教務方面的問題,這才預設了餘浦那一系的處理方式。只是今天恰好下到班級去找一個年級組長安排些事情,在聽到了楊一的那些言論後,難免又勾起了他不愉快的記憶。
這一下,前段時間以來累積的厭惡感爆發,古錚這才面sè不善地叫了這個學生,準備好好教訓一番——馬上就是初次驗收的關鍵時刻,他可不能放任有人鬧出luàn子來。
只不過立場不同,對問題的看法也就截然不同,古錚的話沒嚇唬到楊一,反而引來了男孩的質問:“老師找學生談話當然沒有問題,但是有人一開始就luàn扣帽子,給事情胡luàn定xìng,我還怎麼好好回答問題?”
神sè自若,從他的臉上找不到一點兒新生面對老師時的敬畏。古錚就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學生絕對是個老油條,搞不好在初中裡就已經練就了對抗教師的過硬本事,便努力壓下心頭的不快,口氣一轉之下使上了軟招:“好,你覺得我的話有問題是不是?那我們來一條一條說清楚,不過你總要先把名字報一下吧。”
“楊一。”看到古錚收斂了脾氣,楊一也見好就收。
“你就是楊一。”古錚聞言一愣,上上下下看了楊一好幾眼,鏡片上反shè著捉摸不透的光。
心中有關這個學生的資料卻被迅速調了出來,理科差勁至極,被餘浦批條特招,和前初中校長有過解——那賈理平為了這個學生,當初還專mén找過自己,並且這一次的鬥毆事件據說就是因為這些過解而引發……
這麼看起來,這xiǎo子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刺頭,並且很能挑事啊。
“楊一是吧?”古錚面對著少年,皺著眉頭來回看,此刻他審視的目光,很有些江湖前輩對待一個聞名已久的武林後進,心情多半是百味雜陳的:“你覺得我怎麼給你扣帽子了?”
知道了這個學生就是餘浦特招的人,雖然到現在還不清楚那個老頭給人開後mén的原因,不過光是正校長的後臺,就值得自己認真對待,而不是像其他普通學生那樣予取予求。即便是要懲罰他,也要理由充分,不能落了人家的口實。
見到面前這個以鐵面作風聞名的副校長居然也和自己講起了民主,楊一就料到了他的顧忌,不亢不卑地說道:“我說學校是luàn收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