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搞詞,也有著讓人忍俊不禁的捧腹效果,姜喃在噗哧一笑後,就愈發覺得眼前這個男孩身上,那些獨特的與眾不同之處,有時候就是一句俏皮話,也顯得比別人有趣許多,再想想這句話所針對的物件是周紹那夥人,就更凸顯了他從容而幽默的生活態度。
少有的現出了幾分嫵媚,白了楊一一眼,姜喃好看的鼻子微皺:“油腔滑調。”
楊一卻心懷大暢,亦有萬千感慨,前一世的自己,又哪裡會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在咫尺間擔當著眼前女孩的快樂呢。
一時間兩人忽然陷入無聲的沉默,彼此眼神相交的時候,楊一就穩穩地定在那裡,而姜喃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下意識就心慌意亂的避開,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輕瞟。
卻發現楊一還在愣愣地看著自己,姜喃那映著晨光的俏臉一時間紅潮瀰漫,安靜的二人世界裡,似乎能聽到心跳的怦怦聲。
只是沉浸於這種氣氛中的兩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第一節課的任課老師早已經走了進來,在看到男孩女孩眼神的交流後,就忍不住皺著眉頭看過去,眼神裡有提醒,更有心疼氣急。
一些乖覺的學生順著任課老師的目光,也發現了氣氛曖昧的兩人,就忍不住呼朋引伴地議論起來,指指點點,而楊一和姜喃卻仍舊毫無知覺。
直到最終老師使勁乾咳了幾聲,這才讓兩人驚醒,而小小的教室裡更是湧起一陣低低的轟然,經久不散。
……
因為上週末的播音室事情而盯上楊一的,其實遠不止是周紹這些學生們,此時一高的高一年級辦公室中,一週伊始之時的年級例會上,年級組長赫然在列,然後是高一年級的班主任們,還有幾個三班的任課老師。
其中一班的班主任老師和何嶽有些宿怨,這個時候就不免幸災樂禍:“何老師,你們班上的那個學生,叫什麼,什麼來著?楊一?對,就是楊一!這也太過分了,才剛進學校就這麼跳!照這個模子發展,以後還不又是另一個周紹?雖然校規校紀中沒有明確規定對他這種行為的處置辦法,但我們也不能放任自流吧?”
大部分班主任老師就都緊盯著何嶽,看他到底會發什麼樣的意見,是站出來為學生說話,還是保持他一貫激進而嚴厲的教育管理手段。
其實週五晚上的那場風波,一些老師幾乎是從頭聽到尾,可也沒聽出什麼不對來——無非就是兩個關係好一些的男女生在廣播臺鬧出了一些小意外。
又何曾有僭越之處呢?這分明就是每一個人在自己的學生時代,所做過或者所期盼的最美好的事情。
那個男生的演唱,還有後來的古箏演奏,一度讓不少老師心有所感之下,轉為了他的支持者,有幾個還沒有失去理想和浪漫情懷的年輕老師,甚至生出了“這才是真的青春如歌”的感慨。而負責校播音臺的音樂老師杜苓,今天一大早上早操的時候,都不知道提了那個男生多少次,大有把此人收為關門弟子的意思。
何嶽聽了這話,一時間就有些心頭慪火,本來犯不著上綱上線的一件事,被對頭這麼一說,反倒像是自己班上的學生鬧出了什麼醜聞一樣,連帶自己也左右為難起來。
如果和往常一樣與一班班主任槓上,無疑就是便宜了楊一這個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學生——不找他麻煩就已經是看在校長餘浦的面子上了,現在還要自己來保全他,那真是情何以堪?
可是要想趁此機會挾制管教一下楊一,卻又長了自己對頭的威風,難不成怎麼樣去處理自己班上的學生,還要由著別人指手劃腳嗎?
想到這裡,何嶽對楊一的印象頓時壞到無以復加,好像楊一的舉動,是專門為了把自己推到如此兩難境地而故意為之一樣。
於是在抬著眼皮瞟了那個一班的班主任兩眼,送過去一個“我的事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