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這才放下心,冷著臉回頭:「你在做什麼?!」
天堯辰月飛身落在地面,手中長鞭一甩,冷笑道:「司澤,乖乖把你背著我藏著的那個小妖精交出來,否則我叫你這輩子都不安生!」
她以為自己將司澤看得很好,沒想到司澤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與人暗通款曲,如今整個龍宮都傳遍了,她才知道,司澤這廝原來和蒼穹殿的女仙官好上了!
天堯辰月今日本帶了護衛前往地面打獵,無意從幾隻山間精魅口中聽到這傳言,立時回了龍宮,連馬鞭都不曾放下就來尋司澤。
他為了見那女子,在蒼穹殿外足足等了三日,當真是深情啊!想到自己聽說的種種,天堯辰月眉目間滿是戾氣,她將司澤當做自己的所有物,容下一個暮裳已經是極限,如何還會允許司澤後宮再納她人。
「你在胡說什麼!」司澤聽她這樣說,心中只覺荒謬,他何時背著她藏了什麼人。
「還不承認?」天堯辰月卻覺得他仍在狡辯,事情都傳開了,他竟然還以為能瞞過自己!
氣血上湧,天堯辰月將靈力灌注在長鞭之上,直直向司澤面上落去。「你在蒼穹殿外等了三日之事不知被多少人看見了,你還以為能瞞得住我!」
「你在發什麼瘋?!」司澤握住長鞭,「我在蒼穹殿外那三日,是因阿離……」
不等他說完,阿離這兩個字好像觸動了天堯辰月什麼禁忌,她恨聲道:「兩千多年了,你果然還是忘不掉她!可惜,你害得她成了六界的笑話,她要是活著,只怕恨不得殺了你!」
「夠了!」天堯辰月的話觸動了司澤心中隱痛,他冷聲道,「你休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天堯辰月手中用力,馬鞭繞在司澤手腕,兩人互不相讓,局面一時便僵持住。
放開馬鞭,巨大的雙翼在身後展開,天堯辰月飛身襲向司澤,司澤雙眸之中也閃過赤金之色,兩人竟是就此戰在一處。
龍宮飛沙走石,無數宮室在靈力碰撞下傾塌崩毀,卻是越發助長了流言。
倘若傳言為假,龍後如何會發那樣大的火?
魔族所居的魔域在九幽之下,與鬼界接壤,赤地千里,不見日光。
抬眼所見只是赤黑之色,靈氣暴烈洶湧,尋常修士若來此處,這樣的靈氣吸收入體內,經脈根本無法承受。
也只有身體強橫如魔族,才能長久地居於此處。
魔族魔君從來出自最強的天堯一族,離央的父親天堯閽(音同昏)則是天堯一族的最強者。
三千年前繼位之時,天堯閽便將自己的兄弟姐妹屠戮一空,唯一剩下的便只有鼎力相助他繼位的同母親妹天堯樞。
淵逝海旁,陵谷洞內,無數面容姣好的少年少女捧著美酒佳餚來來往往,上首處,一身赤紅衣裙的天堯樞躺在鋪了柔軟皮毛的白玉床上,幾名堪稱絕色的少年依偎在她身邊,姿態親密。
隔著一粒又一粒東珠串成的珠簾,可見女子眉目明艷,烏黑長髮傾瀉而下,唇若點朱,肌膚勝雪,眼波流轉之間似有無限風情。
在她面前,四周手捧夜明珠珠照亮的婢女本已極是美貌,但在她面前,似乎全都黯然失色。
少年剝了一粒葡萄,小心地餵到天堯樞嘴邊,她吃下葡萄,讚賞一般撫了撫少年臉頰,神情慵懶,美艷不可方物。
便在這時,她面上隱隱傳來灼燒之感,天堯樞眼神微深,拂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這般好的機會……少年覺得有些不甘心,往她身邊湊了湊,撒嬌道:「殿下……」
天堯樞冷眼一掃,什麼也不曾說,少年便已經顫抖起來。
他怎麼忘了,這位殿下最是不喜人忤逆於她。少年立時噤聲,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