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扶夜聽她語氣,鬆了口氣,離央方才的沉默並不是生氣,反而是有意在戲弄他。
小狐狸眼中劃過一抹人性化的無奈。
動了動指尖,姬扶夜的身體便飄到了離央手中,她打量著手中的白糰子,若有所思:「你這些時日,卻是長了不少分量。」
她抱在手中,明顯能感覺出姬扶夜的妖身圓潤了不止一圈。
姬扶夜眼神無辜,他人形明明沒有胖,反而還長高了幾寸。
「有那麼多閒心想旁的事,不如好好修煉。」離央拎起姬扶夜的後頸,在小狐狸毛茸茸的身體上點住幾處要穴,他一時便不能變回原形。
離央將他抱在懷裡,側身躺下,緩緩闔上了眼。
眨了眨眼睛,姬扶夜有些無措。
他能感受到離央懷身上清冽的淺香,她的體溫好像總是比尋常人低……姬扶夜的腦子逐漸有些混沌,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
離央一直沒有動作,她好似就這樣抱著姬扶夜,睡了過去。
怔怔地望著她蒼白而精緻的下頜,心臟忽然漏跳了一拍,小狐狸又長又軟的尾巴捲住了離央的手腕。
打了個哈欠,姬扶夜將身體縮排離央的懷抱,也闔上了眼。
兩日後,龍宮之中。
「父君兩千五百歲的壽辰,她竟敢不讓阿孃您出席,您是父君的夫人,如何不配出席壽宴!」龍族二公主怒聲道,一張與暮裳幾乎有七分相似的絕色臉龐上滿是惱恨。「不行,我要去問問那位龍後,她憑什麼這麼做!」
她和大皇子乃是暮裳夫人所出的一雙兒女,成年之後便被司澤安排在外擔任水君,統領一方,事務繁忙,輕易難得回龍宮一趟。
此番也是因為司澤壽辰將至,兩人才能抽空回來為父親慶賀。
誰知一到龍宮,問過暮裳身邊的侍女,便知曉自己的生母明裡暗裡受了龍後不少氣,更過分的是,司澤兩千五百歲的壽辰,龍後竟然將暮裳禁足在寢宮內,不允她出席!
暮裳拉住女兒的手,急急道:「王后行事,自有她的道理,我身份低微,本就沒有資格出現,你千萬不要為了我與她起衝突!」
聽她這樣自貶,二公主只覺恨鐵不成鋼。作為司澤唯一的女兒,她稱得上是千嬌萬寵長大,自不會被暮裳幾句話就勸住。掙脫暮裳的手,二公主出門便要往龍後宮中去。
暮裳夫人看著她的背影,滿面急色,連忙對身旁長子道:「你快去攔住你妹妹,可別叫她惹怒了王后!」
龍君長子沒有動,他神情平靜:「龍後欺人太甚,叫妹妹鬧上這一場也好。」
「阿孃,她雖是龍後,是魔族七公主,可你是父君先迎入宮中的夫人,恭敬便罷,實在不必如此怕她。父君當日為了您,寧願同魔族退婚也要迎娶您,哪怕最後礙於形勢,娶了王后,你在他心中分量定不低於龍後。」
「你不該一再退讓,只要有父君的寵愛,便是王后也不能欺辱於你。」
青年的眼神有些深,他實在不能明白自己母親這些年為何要一味對龍後忍氣吞聲。
暮裳夫人苦笑著搖搖頭,心中湧起一陣深深的無力感。所有人都以為他曾對她情根深種,可她自己知道,這不過是一樁交易罷了。
只有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可以任性妄為的資本。
後宮的爭端很快便傳到了司澤耳中,他趕來天堯辰月寢殿時,二公主臉上已經捱了一巴掌。
「父君……」二公主楚楚可憐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司澤只覺一陣頭疼,他冷聲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天堯辰月冷笑道:「你的好女兒竟敢闖進本宮寢殿大放厥詞,賞她一巴掌已是本宮寬厚。」
「我阿孃也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