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出發了。他們很是自信的向著西北方向移動。根據那位雲機真人計算的結果,他們大約能在第二天太陽初升的時刻截住南下的船隊。雖然不是黎明時分那種最適合偷襲的時刻,可能夠順利的截住船隊對何烙來說已是足夠了。何烙相信自己帶出來這支隊伍的實力。他認為自己這邊足足有三個抱元境高手坐鎮(包括他自己),想要拿下對方那些不過是幾個煉神境高手組成的船隊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總之,這一次戰鬥是很簡單的。只要我們發現對方,截住對方,我們便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何烙對參與這次行動的諸人如是說道:“不必擔心,他們沒有什麼高手。我估計其中最厲害的也就是煉神境級別的。這樣水平的人,又沒有我們鎧獸宗的特級,對於你們兩個抱元境的來說就是一個菜。我想你們拿下他們應該是很容易的。如此簡單的戰鬥,你們只需隨意出出手,便能得到我們鎧獸宗的友誼。這對你們和你們身後的宗門來說也是一個機會,你們可要好好把握啊。”
“明白!”聽何烙如此分析,眾人明白了對手的實力,其中那些忐忑不安的心思也暫時都放下了。他們都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宗門是沒有實力反抗鎧獸宗的。既然不能反抗,那他們也只能選擇接受了。
不得不說,雲機真人的算計還是十分準確的。當太陽從東邊的山崖上亮起了一絲光線的時候,在海上航行了差不多一宿的何烙一番果然透過海上洋溢而起的薄薄霧氣看到了從西邊航行過來的四艘鉅艦。
如雲的船帆,如山的船體,劈開浪花而行的高速,一股沉沉的壓力隨著這四艘鉅艦的出現而壓在了眾人的心頭。對這四艘大船,鎧獸宗的人儘管利用靈獸遙遙的在上方監視多時,然而不管他們如何監視,從高空中所目睹的情況,和眼前直面大艦所帶來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對手開得是大船,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船竟然會大到這個地步,直接對自己產生了壓迫感。
“真是大船啊。燕老鬼,提起一點的精神來,今天的這檔子事情,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或許對面船隊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站立在一馬當先的貨船之上,跟在何烙的身側,雲河中的衛宣真人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傳音給文定宗的洛羽真人。
作為靠海的兩個宗門,雲河宗和文定宗一個是道家,一個儒家,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衝突。再加上彼此又都臣服於鎧獸宗之下,雙方的高層還是有些交情的。衛宣真人因此和洛羽真人相熟,他查到了一絲不對勁,自然便出言提醒洛羽真人小心注意了。
“你擔心什麼?”洛羽真人微微一愣,迅速的回覆過來。
“擁有如此鉅艦的敵人,會僅僅擁有幾個煉神期麼?這麼大的船,上面還佈滿了元氣符文陣,想要建造它恐怕就不是一般勢力所能做到的。我想……鎧獸宗也建不了幾艘這樣的大船啊!”衛宣真人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看上去似乎是不堪忍受來自東方的陽光直射眼睛,而實際上他卻是在暗中琢磨著別的一些事情。
雖然他和他的宗門都是臣服於鎧獸宗的勢力,但他終究不是鎧獸宗人。在按理需要維護鎧獸宗利益的同時,他無時不刻也在琢磨著自己的利益。就某些角度而言,他對自己的利益看得比鎧獸宗的利益還要重。當然,他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宗門還不是鎧獸宗的對手,因此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拉攏一些盟友,而文定宗的洛羽真人無疑是他眼下需要拉攏的物件之一。
“你是說鎧獸宗的人很有可能踢到鐵板了?”洛羽真人這下也意識到衛宣真人所說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