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你覺得東野家的人不會去調查羽鳥惟一?只要他們調查就會發現本該沒有親屬的人,突然多出來一個弟弟。這不就等於直接告訴他們羽鳥惟一身份有疑嗎?”
“作為情報人員,我可不能犯這麼大的錯誤。”他露出不滿的表情說道,“你們隨意增加他的人設,總要告訴我一聲。”
貝爾摩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可不是我的錯。恐怕是琴酒把人帶出來的。”
安室透手指微動,他好奇地問:“帶出來?和羽鳥惟一之前待的是同一個地方嗎?”
貝爾摩德瞥了他一眼:“你套我話呢?”
安室透聳了聳肩:“他們就算不是親兄弟,也肯定是熟人。不過小弟弟身體不好,也不一定待在一起。”
貝爾摩德說道:“不完全在一起吧。”她似乎放棄了保守秘密,透露了一些資訊。“惟一是特別的。那群孩子中,只有他的身體最健康。”
安室透眼皮一跳。這是什麼意思?
貝爾摩德說著又搖了搖頭,道:“不,應該說,只有他能身體健康的長大,其他人,在長大之前就被消耗掉了。”
安室透聽到這個詞,心中一沉。他狀似調侃道:“消耗?這個詞聽上去有點兒可怕。”
“或許吧。”貝爾摩德喝了一口紅酒,嗤笑道,“但這是最貼切的說法。”
她轉著杯子,盯著裡面的液體,說:“而這個最健康的孩子,很快也要被消耗了。”
安室透臉色微沉。他沒想到羽鳥
惟一竟然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問道:≈ap;ldo;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要讓他出來呢?≈ap;rdo;讓一個註定死亡的人接觸到外界,對他來說不是更殘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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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明白他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這就是當權者的施捨。他覺得,在死亡之前讓他感受一下世界的美好,可以讓他帶著感恩赴死。”
安室透難以置通道:“哈?”
“哈哈哈!很可笑吧?”貝爾摩德笑得前仰後合,“不知道這是誰告訴他的,但我知道的時候,就覺得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是個傻逼。我本想勸他收回這個命令,但是惟一想出來。”
她俯身湊近安室透,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惟一跟我說,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抬手摸了摸安室透的眼角,“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我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安室透察覺到她的狀態不太對,他抓住貝爾摩德在他臉上亂摸的手,說道:“你醉了。”
“我沒醉。”貝爾摩德抽回手,靠到沙發椅背上,喃喃道,“我倒是希望我能醉。”
今天得到的訊息已經夠多了,安室透決定先行離開。他在關門之前聽到貝爾摩德說:“給他完善一下人設吧。雖然那個孩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安室透關上門,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貝爾摩德今天有點奇怪,她平時都不會說這些話,也不會評價boss的行為。
從她透露的訊息中可以分析出,羽鳥惟一和羽鳥靜二都是組織培養的孩子,可能是普通孕育的人,也可能是實驗體。他們從小在實驗室長大,到一定的階段就會被“消耗”。至於這個“消耗”是幹嘛,貝爾摩德大機率是不會說了,總歸是人體實驗之類不好的事情。
羽鳥靜二身體不好,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很快又要輪到羽鳥惟一了。
想起貝爾摩德說的“讓他感受一下世界的美好,再讓他帶著感恩赴死”,安室透冷笑。
以前的羽鳥惟一或許會坦然赴死,現在可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