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那晚蕭容慶給她按過之後,她便有所好轉,可今日她按了這麼久,並未緩解疼痛,難道她找錯了穴位?
她正納罕之際,面前的桌上突然出現一個白瓷瓶,雲羽詫異抬首回望,就見一道高挺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身後,
“殿下何時來的?我竟沒聽到腳步聲。”
蕭容慶的步伐很輕,尋常人可能聽不到,但凡會武功的人,應該能識別他的氣息,但云羽卻是一臉驚詫,似乎真的沒有察覺。
卻不知她是偽裝,還是真不會武功。
蕭容慶緊盯著她,並未言語,卻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雲羽只覺尷尬,遂打岔說起了旁的,“殿下來得正好,我這穴位按的不對嗎?為何痛感沒有緩解?”
蕭容慶撩袍坐下,瞥了她的手腕一眼,“原本你傷得並不重,按捏才會有效,今日你又被侍衛拉扯,傷勢加重,按捏很難緩解,需用藥膏,一日兩次,可緩解腕傷。”
原來這白瓷瓶是給她的?雲羽不免有些擔憂,“可太醫不許我用藥膏。”
“太醫不確定你是否有身孕,他怕傷及胎兒,才不許你用藥。雖說你並無身孕,但尋常藥膏皆有刺鼻的氣息,你若偷用,容易被人察覺。這瓶藥膏並無特殊氣息,你可以暗中塗抹,莫讓人發現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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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塗藥膏,她便不必再遭罪了!雲羽感激道謝,而後開啟瓷瓶,為自個兒塗抹。
塗完之後,她去淨了淨手,而後又坐了下來,兀自給自個兒倒了杯茶,並未給他斟茶。
被無視的蕭容慶心生不滿,“你就是這麼招待本王的?”
“那應該如何招待?給殿下倒茶?”雲羽不是沒做過,然而他卻滿是戒備,“昨晚我倒了,殿下卻遲遲不喝,是怕我在茶中動什麼手腳嗎?既然殿下不信任,那我就不浪費茶水了。”
蕭容慶的確沒喝她的茶,她連這些細節都注意到了,看來她也不算蠢笨,
“喝不喝是本王的事,倒不倒是你的事!此乃禮節,本王為你的事來回奔波,你卻連杯茶都懶得倒,當真令人心寒!早知如此,本王就不該去永壽宮管你的閒事!”
雲羽兀自嘀咕道:“殿下去永壽宮,不是為了禮部的事嗎?也不是為我啊!”
“若只是為禮部,大可早一步晚一步,怎就偏趕在你出事的時候?”
星眸輕轉,雲羽想當然地瞎猜著,“巧合?天意?我命不該絕?”
實則雲羽已經琢磨出來了,她若直接詢問,他便不願為她講解,認為她是在故意套話,她得裝傻,故意猜錯,他才會糾正,會解釋。
果如她所料,此言一出,蕭容慶果然睇她一眼,冷嗤道:“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你以為的巧合皆是本王費神安排。”
“是嗎?那殿下怎會知道太后會找我的麻煩?”
繞了這麼大的彎,雲羽這才狀似無意的問出心底的疑惑,但聽蕭容慶道:“昨夜本王突然離開,便是因為有人上報,說太后在查敬事房的檔案,本王猜測太后定會拿檔案說事兒,藉機找你麻煩,所以才連夜做出應對之策。”
略一深思,雲羽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所以第二本檔案是假的?是殿下偽造的?”
“檔案確實有兩本,此事敬事房皆知曉,本王只是攝政王,暫管朝政,卻不能隻手遮天,胡編亂造,瞞過所有人!
然而第二本檔案也沒有你的侍寢記錄,偽造全本不可能,但偽造一頁的能耐,本王還是有的,本王命人將其拆開,做舊一頁檔案,添上幾行字,再重新裝訂,這才有了眾人今日看到的第二本檔案。”
聽罷蕭容慶講述這背後的真相,雲羽這才驚覺自己所抱的這棵大樹是怎樣的枝繁葉茂,權勢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