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回去的時候你們還在閒聊,並未睡著。各位姐姐妹妹,咱們同為宮女,過得都不容易,平日裡咱們也沒什麼仇怨,請你們幫我做個證吧!”
幾人面面相覷,終是沒人敢多嘴,徐貴妃冷哼道:“子虛烏有之事,她們如何替你作證?本就是你胡編亂造,休要再抵賴!”
太后堅持要人證,可這幾名宮女卻不肯替她作證,就在雲羽焦急之時,一旁沉默許久的宮女突然站了出來,
“奴婢可以為雲羽作證,那天晚上,雲羽本該是亥時回來換班,可直至亥時三刻,她才回屋,當時我還問她,今晚為何耽誤那麼久,她說先帝醉酒,不舒坦,她在服侍先帝喝醒酒湯。奴婢只記得當時她的鬢髮和衣衫稍有些凌亂,但奴婢不是多事之人,便也沒有多問什麼。”
說話的宮女名喚秋鷺,平日裡話不多,不喜與人結交,但云羽對她印象極佳,因為她不是多嘴多舌之人,不愛奉承,也不會說旁人的閒話。
兩人的關係不遠也不近,旁人都不願惹是生非,雲羽沒想到,秋鷺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站出來幫她作證!
徐貴妃緊盯著秋鷺,心道這個宮女怎會突然冒出來橫插一腳,打破這既定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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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秋鷺的證詞,再加上那本檔案,便可證明雲羽那晚的確為先帝侍寢過,太后的質疑便作廢了。
再加上睿王和皇后聯合作保,縱使太后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將人給放了。
雲羽暫時躲過一劫,她不敢向蕭容慶道謝,以免旁人誤會兩人是一夥的,她只向皇后和秋鷺道了謝。
秋鷺淡應道:“不必客氣,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雖說雲羽的嫌疑已暫時被解除,但小祥子的謊言令她疑惑深甚,“小祥子,我與你遠無怨近無仇,究竟是誰指使你誣陷於我?”
小祥子眸光閃爍,藉口道:“可能……可能時隔太久,奴才記混了吧?”
回想方才的遭遇,雲羽怒極恨嗤,“你一句記混,便想矇混過關?方才我差點兒因為你的一句話而被太后認定我在撒謊,龍嗣關係重大,你卻胡言亂語,險些令先帝的血脈蒙羞!你又該當何罪?”
“小祥子刻意撒謊,冤枉舒雲羽,先帝唯一的血脈險些被毀,他一個宮人,沒必要這麼做,想必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此事關係到朝局,本宮不便插手,還請睿王徹查此事,查出幕後主使者,還舒雲羽一個公道。”
皇后將此事甩給了蕭容慶,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讓蕭容慶唱黑臉。
太后聞言,面色不愈,“那本檔案裡沒有舒雲羽侍寢的記錄,關乎皇室血脈的大事,哀家自然得嚴查,難道皇后認為哀家指使小祥子,誣陷舒雲羽?”
皇后恭敬低眉,“臣妾絕無此意,太后嚴查,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小祥子沒有說實話,做了偽證,險些讓先帝蒙羞,斷送皇室血脈,那便是他的問題,理該查清幕後之人。”
儘管蕭容慶明白皇后的目的,但他還是得接手此事,畢竟此事關係到太后,一般人不敢查,大抵只會糊弄過去,唯有蕭容慶敢徹查到底!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若非小祥子撒謊,太后您也不會被他誤導,臣必會嚴審小祥子,揪出真兇!”
說到後來,蕭容慶狀似無意的灑了徐貴妃一眼,徐貴妃當即移開了視線,不敢與睿王對視,低眉撥動手邊的茶盞。
蕭容慶一句“誤導”,將太后摘了出去,太后若再攔阻,倒顯得她在包庇小祥子。
思量再三,太后只能答應讓蕭容慶去查。
實則無需等太后點頭,蕭容慶是攝政王,他有權利查探,之所以對太后客套,無非是給她些顏面,暫時不想撕破臉罷了!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