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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確實在理,那裡雖說做著各家的生意,但真正有頭有臉的卻不會親自前往。
“具體要什麼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得親自看過了才知曉。”她右手支起了下顎,這麼緩緩說著,“我聽說,有些人最是喜歡深藏功與名了,那些放在鬧區的,往往卻不是最好的。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對了,我要找的就是這樣子的。”
稀裡糊塗的,二掌櫃也聽不大明白。
他怔了怔,放在心裡琢磨了幾圈,突然靈光一閃,“有!”
他突然顯得有些興奮,“要說其他人,可能還不清楚,小的卻是知道……在貓兒衚衕的東北角,有一爿店叫陶然居,門庭老舊,平日鮮少有人問津,只有個老叟看門,小的侄子在商號裡跑腿,多次路過,曾見有鮮衣華服的貴人停駐。”
“後來無意中打聽了一下,那陶然居做的正是珠寶的買賣,樣樣價值不菲。”
二掌櫃說的頭頭是道。
顧妍彎了眉眼,很是感興趣的樣子,“這樣啊,那可真得去看看了……”
她笑眯眯地讓衛媽媽賞了二掌櫃一個封紅,很滿意自己從他這兒打聽到的東西。
上輩子晏仲出名了,求他治病的人不知幾何,卻沒有能直接登門見上一面的,甚至他們都不知道要上哪裡去找他,往往投石無門。
舅舅曾含糊其辭的與她說,大隱隱於市,雖狡兔三窟,然晏仲有一窟足以。
這麼一家平常普通的鋪子,誰能夠想到,其背後的東家,就是那個人人求而不得的神醫?
顧妍高高興興用起了茶點,等顧婼交代完了相應事宜,走出來問她要吩咐什麼的時候,她卻只說讓胡掌櫃多找些儲存完好的新鮮雪梨和上好川貝,若有冬日產的枇杷蜜,也尋一些來,又說想去看看東市的熱鬧,回途時轉上一圈。
顧婼細細一想,只坐在馬車裡繞一圈東市也無大礙,有些年節禮也好親自吩咐去置辦,兩人便乘了車一路在東大街彎彎繞繞的過。
到了東北角,二掌櫃說的那家陶然居的時候,顧妍卻發現,那扇古樸老舊的大門是關著的。
這個時候,趕上胡人進京易物,各商鋪恨不得將門板卸了,敞開了歡迎客人上來,吆喝叫賣自己的東西,陶然居竟然關了門。
是她猜錯了,還是晏仲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在燕京城?
顧妍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出神。
“看什麼?”顧婼疑惑地瞥了眼,瞧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顧妍方才的好心情瞬間垮了,搖搖頭有些沒精打采得道:“聽二掌櫃說這家東西做得很好,本來想來看看的……”
她的表情有些失望情緒低落,顧婼想了想道:“那就找個人看著,等哪天開門做生意了,就給你稟告來。”
說的語氣有些生硬,大抵是她從來不曾對顧妍說過類似於這種寬慰的話,突然轉不過來。
顧妍卻笑彎了眉,連連點頭。
二人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快申末,天色隱隱暗了下來,府里長廊上都點起了燈籠。
柳氏的大丫鬟鶯兒候在二門處,看到二人回來了,忙上前道:“二小姐,五小姐,二爺四爺四夫人還有四小姐今兒個回了,老夫人說要在頤堂辦家宴,夫人讓兩位小姐回來後趕緊收拾收拾過去。”
“四叔和四妹回來了?”顧婼很高興地問,面上都帶了喜色。
她低頭瞧了瞧自個兒穿的藕色雲紋襖裙,覺得並沒什麼不妥的,道:“我穿這身挺好的,也不用收拾了,直接去頤堂便是。”又想起顧妍來,問道:“你要不要回去換身衣服?”
真有幾分亟不可待的樣子。
“我和二姐一道去吧。”顧妍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