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忙搖了搖頭。
顧妤微微紅了臉,道:“沒有,我不曾見過蕭世子,只聽說是他使了人疏導道路的。”
顧媛聞言不由嘆息連連,她還真想知道這個小戰神究竟是不是眾人說的那模樣。
顧妍卻覺得,顧妤興許是扯了慌的,那微微泛紅的耳根,怎麼看都有些不合時宜。
“既然是蕭世子幫了這個忙,回頭就該答謝去的。”顧婼如是說道。
“嗯,祖母說過了,要好好備份謝禮送去的,大伯父已經親自去準備了……”
可不是嗎?能夠藉機與京都勳貴裡的頭一家鎮國公府牽上線搭上橋,顧家人是傻了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顧妍坐到了顧修之旁邊喝茶,隨意聽著顧妤與眾人說這次出門採風的奇聞趣事。
顧修之悄聲拉過了顧妍,眼神還有些幽怨。
“二哥這是怎麼了?”
顧修之斜睨著她,一副你懂的樣子,然而顧妍是真的不懂。
想了想,她道:“可是糖都吃完了?下頭的掌櫃剛送了些過來,我那兒有兩盒蜜餞山楂和脆桃球,一道給了二哥好不好?”
顧修之眼睛一亮,轉而就哼了聲,很是不滿地道:“衡之的香囊可真好看啊!聞著可真香吶!”他眼神飄飄忽忽落在顧妍身上,轉過頭不理她了,徑自嘟囔道:“知道給衡之繡,也不知道給我繡一個!”
這就生氣了?
顧妍哭笑不得,拉過顧修之的袖子道:“先前答應了給衡之繡的,二哥喜歡,我也繡一個便是了,二哥喜歡什麼樣式的?”
顧修之又不是真的生氣,得了好處當然高興了,笑著道:“隨你,你繡什麼我就戴什麼……哦,還有那個脆桃球跟蜜餞山楂,一併送了來好了。”
顧妍:“……”
突然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幾人說了會兒話,顧大爺就回來了,家宴開席,也是熱熱鬧鬧,一派和樂的樣子。
老夫人高興,喝了盞蜜酒,扛不住了便去休息了,安氏則負責接下來的宴席,四兄弟隔了幾年再聚首,各個喝著酒有說有聊,直到了酉末才算結束。
賀氏派人將微醺的顧二爺送去二房正院,自己也急匆匆地起身回了,顧媛在一旁笑得高興,卻沒有要跟過去的意思——爹爹孃親久別重逢,她才不去煞風景呢!
眾人各自回去歇息,顧媛就拉著顧婷要去院子消食,顧婷不好拒絕,何況顧三爺喝了酒,應該是去宿在李姨娘那裡了,顧婷倒也應該晚些回去。
二人沿著長廊一路走走停停。
年節將至,紅燈籠掛了滿園,長長的一排,蜿蜒至遠處,猶如一條鮮紅色的長龍,映著院子裡的白雪,一派熱熱鬧鬧的景象。
顧媛心裡頭還憋著先前的那股氣,見身邊都是各自的心腹,就與顧婷吐起了苦水:“……什麼時候不好去,非要今日,一家子人等著她們兩個,她們倒是好意思得緊!”
“還不要臉地到處去討賞,爹爹那塊玉戴了有些年頭了,就這麼送出去了,四叔那奇楠手串多珍貴啊,全進了顧婼一人手裡!”
“她比我好哪兒了?不就是比我早出生那麼些時候嗎?大姐出嫁了,就她最大怎麼了?怎麼就好東西都到她那裡去了呢?”
顧媛越想越氣,也不去管這裡頭的道理邏輯,只管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從前她是如何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自從推了顧妍那個賤骨頭一把,什麼都變了!
老夫人罰她禁足,時不時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不怎麼留她用早飯,卻處處提拔著顧婼,連孃親都受了牽連。
明明是顧妍自個兒小氣,又是自個兒把握不準,自個兒撞上了牆,幹她什麼事了?
憑什麼顧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