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國今歲雪災嚴重,燕國倒是好景色。瑞雪豐年,也是幾家歡喜,普天之下,總有人飽受磨難,亂世之下,都是惶惶不可終日。&rdo;都說是瑞雪兆豐年,可前幾日從秦國傳來訊息,北部大雪連續數日,儼然成了災區。
蘇信面沉如水,也不作評價,只道:&ldo;祁公子倒是心懷百姓,針砭時弊,看得也透徹。&rdo;
嬴祁苦笑:&ldo;我看得不過是民生所想,若一個人身處水火自然也懂得水火之中的人。我不過是有所感而已,又做的什麼數呢。&rdo;
蘇信只顧吃茶,也沒接話,不一會又下起了雪,蘇信方道:&ldo;我這裡也起了風,外面天寒地凍,公子還是早些回去,免得受了寒氣。&rdo;他說的懇切,口氣倒很平淡,卻又叫你無法駁回,嬴祁原也不知為何來此,回去卻是叫人給轟了出來,想想好笑。
剛一出蘇信的小院,要離便從斜裡跟上來,贏祁面沉如水,要離不由得低聲詢問到:&ldo;公子可問出了什麼?&rdo;
贏祁不作回答,只是愈行愈快,良久才停下來,問道:&ldo;聞昱回來了嗎?&rdo;
要離皺著眉頭,像是在想些什麼:&ldo;公子您知道的,聞大人的行蹤只有您一人知道,我等怎會知曉。&rdo;
嬴祁略一思索,也不追究:&ldo;說的也是。&rdo;
正走著要離突然神色一變:&ldo;公子,有人來了,人數還不少!&rdo;這一趟出來甚少有人知曉,只帶了要離,嬴祁畢竟是秦國的質子,到如此偏遠的地方難免惹人懷疑,為了免除麻煩嬴祁當機立斷和要離躲了起來。
嬴祁一雙眼睛盯著前方,果然一群人從南邊走來,為首的是一個峨冠博帶的青年人,不大認得,旁邊兩個嬴祁倒見過,是楚國質子與韓國質子,只是不知到此為何來?三人身後跟了五六個隨從,匆匆一瞥倒有些來勢洶洶的意味。
嬴祁神色一動,待那一群人走遠了,轉頭對要離道:&ldo;你先回去回稟阿姆,我去去就來。&rdo;
要離顯然是不放心,神色間有些猶豫,嬴祁虎了臉:&ldo;孤的話不管用了?&rdo;
嬴祁只有在命令別人的時候才會說&ldo;孤&rdo;,這也表示他動了真格。
要離抱拳道:&ldo;不敢。&rdo;才一步三回頭地去了。
方圓幾里人跡罕見,本就是燕宮最偏遠的地方,那三人怎麼也不像是踏雪尋梅的樣子,則必然是來尋蘇信的,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別國質子的事他倒也不想管,只是蘇信,倒想看看他如何自處。
心下決定了便徑直朝著蘇信的茅草屋走去,隨意尋了處草木茂盛的地方躲了起來,半晌才見那群人過來,想必是走錯了地方,氣勢卻沒減。
先前果然是轟他走的,那雪下了一會便住了,他都走了有一會了,他還在這雪地裡吃著茶,嬴祁心中&ldo;切&rdo;了一聲,莫名有點委屈。
一群人還沒發話,蘇信倒先開腔了:&ldo;伏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rdo;
原來的燕國的伏公子,難怪他沒見過。這些年秦國式微,老秦王久病不愈,外人看來國力大減,燕國這個昔日的盟友自然是見風使舵,退避三舍了。
燕伏身著紫色袍服,看起來甚是華貴,蘇通道:&ldo;伏公子這身衣裳好生華貴,我只見衣裳之光輝而不見公子之日月了。&rdo;
嬴祁暗笑,蘇信這傢伙,是在嘲笑燕伏人不配衣了。
這燕伏倒是沉不住氣,燕國的幾位公子,當屬這位伏公子最沒有頭腦了,不然,又怎會來此尋事?
於是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