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她卻沒有什麼不能相信的了!
心像缺氧似地窒息!
“丹泓,既然你執意要留下來,那就留下來,不過,在宮裡,自己一定要當心。”花著雨眼睛一彎,輕笑著說道。
心頭的震驚尚且還沒消去,她卻笑著開口,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何時有了這般收拾情緒的本領,在這個局裡待得久了,不是戲子也是戲子了。
丹泓的眸間慢慢染上了一層霧靄,那麼悲悽,那麼哀涼。這樣的情緒怎麼可能裝的出來,丹泓在她心中,是一個良善而堅強的女子,就算身邊所有人都背叛她,她也不相信丹泓會背叛她。
“小姐,點頭來了。”翠袖端著一碟子糕點走了進來。
“放在桌上吧!”花著雨笑語盈盈地說道,回首對丹泓道,“你嚐嚐!”
丹泓伸指拈了一塊糕點,慢慢放在口中,只覺得酥軟香甜,甚是可口,點頭笑道:“好吃!”
花著雨望著丹泓璀璨的笑顏,心中微微一酸。
那一日,當康告訴她藥裡有毒時,她曾經懷疑過丹泓,但是,知曉誤會了她,她已發誓,再不會懷疑丹泓了。
可是,如今,她卻怎麼也不敢去問她。
這日一大早,花著雨便以出去上香為由,乘了馬車出府。
自從花著雨跳湖後,皇甫無雙倒也沒有刻意限制她的自由,或許是因為丹泓尚在宮中,也或許是篤定花著雨沒有了內力,縱然是逃也逃不走。
剛下過雨,路面有些滑,馬車行得很慢。花著雨坐在馬車中,掀開車簾朝外望去,此刻馬車正行駛在上山的路上,道旁山石嶙峋,綠楊垂垂重重,在東風中輕搖淺擺,桃花夭夭,在道旁通起一帶灼灼紅雲。
馬車後面,四個帶刀侍衛騎在馬上,不徐不疾地跟著馬車。眼看著馬車徐徐穿過山道,遠處,皇覺庵的庵門已經遙遙在望,花著雨慢慢地放下了車簾。眼角餘光瞥見同坐在馬車中的翠袖,只
見她正掀開前面的車簾朝外張望。
花著雨袖中的手指暗暗一彈,幾枚銀針從手中激she而出,she到了拉車的馬臀上。一匹馬受驚,長嘶一聲,拉著馬車開始狂奔,另一匹馬見狀也受了驚,卻長嘶著向另一個方向奔去。馬車車
廂被兩匹馬一拽,頓時有些傾瀉,朝著路旁猛力倒去。
翠袖也是有武功的,看到形勢不對,方要過來扶花著雨,馬車車廂猛然一傾,花著雨趁勢撞了翠袖一把,她便從馬車中跌了出去,滾倒在地面上。
身後的侍衛見狀,立刻打馬跟上,縱身躍到馬身上,才將兩匹驚馬制服。
花著雨坐在馬車車廂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小姐,你怎麼樣了?可傷著了?”侍衛在車廂外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花著雨平靜的聲音從殘破的馬車中傳了出來。
幾個侍衛這才鬆了一口氣。
花著雨掀開車簾,捂著肩頭從半傾的馬車中鑽了出來,“我沒事,剛才一直用錦墊護著頭,也沒怎麼傷著,就是肩頭有些疼,翠袖怎麼樣?”
“翠袖在這裡!”一個侍衛這才顧得上去看翠袖。
花著雨抬眸瞧去,只見翠袖歪倒在路邊,腿上碰傷了,有鮮血沿著裙襬暈出。額頭上也碰破了一塊,淌著血。她走過去,將翠袖攙扶起來,命一個侍衛將翠袖負在背上,靜靜說道:“先到庵
裡,找一個廂房讓尼姑為翠袖包紮下傷口。”
一行人到了庵內,花著雨也沒顧上去上香,便扶著翠袖到了一間廂房中。庵中的小尼姑拿了傷藥過來,花著雨讓幾個侍衛到門外守著,自己掀開翠袖的裙子為她受傷的腿敷藥包紮。
待到收拾妥當,翠袖已經昏睡過去,她猶不放心,再點了她的昏睡穴,這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