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那裡面睡著,晚上還真是安靜安心。”
趙壘看著許半夏點頭道:“不得不說,每一次見面,你都讓我驚訝。怪不得你年紀輕輕能有今天。”
許半夏聽了心裡高興,得到趙壘的肯定,她雖然知道那是遲早的事,但從趙壘嘴裡聽到,還是高興。“趙總過獎了,裡面坐吧,外面等下大車進來全是灰,他們裝卸工自己會做好的。”
趙壘跟著許半夏進辦公室,一邊問:“你說的裡面究竟是哪裡?一家三星級賓館,又不是什麼沒去過的地方。”
這下輪到許半夏吃驚:“什麼?這也有區別?我住的是看守所啊,原來外商享受的待遇就不一樣。”
趙壘哭笑不得地看著許半夏,道:“你真住了看守所?怪不得你說全身發臭。怎麼樣,裡面睡得好不好?”
許半夏笑道:“都進去裡面了,還能壞到哪裡?人反而踏實,什麼都不想,一覺睡到中午阿騎交錢領我出來。要不是昨天進去晚了,晚飯沒趕上吃,一定可以睡得更好。趙總你不會也過夜吧,你給他們一張支票不就行了?”
趙壘嘆氣道:“不算罰金,我得繳兩百多萬,公司賬上一下子哪裡拿得出那麼多。我只得被他們監控著指揮業務員四處討錢。都快臨近春節,很多公司早就關門休息,哪裡討得到什麼錢,即使有,也是一些承兌匯票,最後還算對我網開一面,寫了張欠條,剩餘的春節過後繳上。我住了兩夜。這種事,不是親身經歷過,誰會相信?當真是匪夷所思。”
許半夏搖頭道:“怎麼那麼不公平,我得全數繳上,不繳就進去,拿房產證押一下以後拿錢贖還都不行,你們卻可以打欠條。什麼世道?”
趙壘道:“我們不一樣,我們有那麼大產業跟著,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他們怕你們這種私人貿易公司捲起鋪蓋跑掉。”
許半夏還是搖頭,道:“不,他們怕把你們這些外商逼急了嚇跑了,我們反正無所謂,愛怎麼抓就怎麼抓。”
趙壘點頭道:“所以,有那麼多人為因素在,如果換你是老闆,你在國外,我這麼如實把問題彙報過去他們會怎麼想?當月的報表上看見這一大筆的非正常支出,他們會怎麼做?”
許半夏笑道:“是啊,老外可能想不到這些,稅務局逼急你們了還真會鬧事兒。”
趙壘擺擺手,道:“不,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想知道,從你這個做老闆的角度出發來看我們公司本月的這部分非正常支出,你會怎麼想怎麼做?”
許半夏這才明白,趙壘此來,並不是找她這隻天涯同命鳥一起惺惺相惜嘆幾口氣的,而是想透過她對他的老闆知己知彼,自己剛才的開心似乎有點自作多情了點。不過她也不會太自怨自艾,想了想,道:“實話說,我對稅務知識也算是很瞭解的了,但是下輩子都不會想到還會有昨天這麼荒唐的事。按稅法規定,對方開具的發票有假,我們確實應該補繳,不過不必罰款。但我們的發票是透過認證的,他們稅務機關都沒看出有問題,出了問題卻還要我們承擔,這就強盜邏輯了,那以後還認證個什麼?最滑稽的是連個通知,給個準備都沒有,把我綁肉票似的操作,我要是沒經過這些事,你就是跟我說,我心裡也要打個問號,咦,哪有那麼不講道理的?只怕是這位趙總以前犯了個什麼大錯被稅務機關給逮了空子,說出來怕我們責難,所以編個這麼荒唐的謊言。這不是小數目,得好好查一查了。錢還在其次,這個趙總的信用可很成問題了。不用說,過了春節,措施先後會出來。”
趙壘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許半夏心裡也不好受,不知不覺就幫趙壘一起擔心上了,非常誠懇地道:“趙總,我多說幾句,你別怪。我們不可能拿到稅務那邊的檔案,所以只有憑自己一張嘴說。如果你們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