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趙壘的關照,許半夏在北方各廠得到了很好的關照,也就是每天吃好喝好,尤其是喝好。許半夏的酒量本來是很好的,但到了北方還是不敷使用。每天都是醉得人事不省地回賓館。然後第二天頭腦發昏地挺著起來,搜盡枯腸把得到的資訊匯總一下。有時間的話就給趙壘一個電話,交流看法,及時調整兩人的原定方案。兩人都感覺得到,在工作上,兩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互相能非常好地瞭解對方的意圖。許半夏心有不甘地想,這要成了夫妻檔的話,該是如何的渾然天成,天下無敵?
明天老宋到北京,老宋看了許半夏給的方案後很有興趣,說要過來親自了解一下。許半夏才不怕老宋知道太多,在國營大公司做的日子長了,人都有一股惰性,讓他們進材料的話,或許還可以,畢竟還是錢多,人家看錢的面子,怎麼也不會對他們差勁,至於價格就難說了。但是要他們把買來的東西銷售出去的話,那難題就大了。一直坐北朝南的人,怎麼可能放得下身段?
而許半夏自然也會把面上功夫做得十足的,她提前一天到北京接老宋,順便逃避喝酒,真是喝怕了,鐵打的胃都會一直泛酸。以往從來沒有得到過這麼熱情的接待,錢就是好東西,知道她是財主來著,都對她來了精神。到了北京難得一晚清閒,許半夏想到自己忙得都沒有時間逛街買衣服,夏天來了,可是身上還是去年胖時的衣服,件件成了寬鬆衫,很沒有樣子,不如趁人在北京,一下子買幾樣去。
買到一件黑白格短袖的時候,許半夏喜歡得不捨得脫下,付了款,便剪掉牌子,穿在身上。下面的鞋子褲子當然也得換了,頓時鏡子中出現一個英姿颯爽的身影。許半夏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才是增肥前的形象。只是兩眼世故,再不復當年目露精光的衝動少女。
忍不住給趙壘買了一條領帶,但隨即又買了三條,阿騎、馮遇、高躍進各一條。本來是準備再買一條的,只是想到這種正宗華倫天奴領帶掛在老蘇身上人家也一定當它是a貨,許半夏一向是最現實的人,所以沒買,要送老蘇東西,還是走實惠路線為好。而老宋則不同,給老宋的必須不是他自己用的奢侈品。許半夏還是給他女兒買一條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鍊。
所以回賓館的時候大包小包,電梯到時,她一進去,與她一個電梯的男子就被擠在寬敞電梯的一小角。許半夏從鏡子中看見這個身材英挺,上臺亮相準保可以贏得滿堂喝彩的玉面肌肉男一臉不屑的樣子,大約是把她當鄉下人進城看待了,心裡不忿,怎麼帥哥總是看不到她許半夏的好處?反正這是在北京,跟帥哥即使打上一架,在他心中一生一世留下不滅印象都不怕有後遺症。當下便冷冷地挑釁地道:“看什麼看,鄉下人進城大采購又怎麼樣?”
哪曉得這個玉面肌肉男一點沒有尋常白領息事寧人的態度,眼睛一瞪道:“狂什麼狂,土財主好神氣嗎?”
許半夏一點不客氣,見電梯停下,兩人居然在同一樓層下來,一出電梯,就把手中的大包小包劈臉扔了過去,吵什麼架,好女不跟男吵,直接上手打就是。那男子顯然沒想到碰到的潑辣貨居然是玩真的,火也躥出來了,劈胸一把抓來,另一手拳頭要出,可一想又不對,對面再潑辣也是個女人,怎麼下得了手?就這麼猶豫了一下。許半夏怎麼可能被他抓到,再說手中的大包小包累贅盡去,全身靈活得很,趁那人猶豫,當下一腳掃在此人腳彎,那人不防女子有這等本事,一下被掃得跪倒在地。當下那人氣瘋了,猛地跳了起來,這一下是真打上了。
許半夏哪裡怕他,她有的是實戰經驗,雖然力氣未必比那男子大,身材更是不如,可她靈活,善變,刁鑽,潑辣,那男子總是抓不到許半夏,氣得發狂,咆哮聲響徹走廊。許半夏則是越打越興奮,太高興了,這麼多年沒實戰了,平時只與漂染摔跤,以前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