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熊大的肩頭:“先說了,星宇大哥是怎麼回事?”這死小浣熊,每次有一點事情,都愛藏著瞞著。
熊大不太明白媳婦兒為啥生氣,解釋道:“星宇是成王給取的名字。”交代清楚了,可以上炕了不?
溫綸瞪眼,指著炕梢:“你睡那邊。”
熊大一邊往炕上拱,一邊扮可憐:“媳婦兒~”炕梢離炕頭那麼遠!他連媳婦兒一個小腳趾頭都摸不到!
溫綸呵呵他:“敢摸過來,你就死定了!”
當晚沒有熊抱約束的溫綸在炕上,輪了一遍十八般武藝,各種翻江倒海。熊大一個晚上沒睡好,惦記著給媳婦兒蓋被子。
第二天起來後,溫綸賞了熊大一個後腦勺。熊大小媳婦兒一樣跟在溫綸身後,小心伺候,卻連一個哼哼都沒有。
熊大覺得,事情好像糟糕了!
第四十章 自命清高
蔡公公這次來;並沒有急著走;完全像是度假一般,甚至還陪同溫綸一起去了一次谷地,還親自上手從那幾百年的古茶樹上,採摘了一些茶葉。
那一身功夫看得溫綸兩眼冒星。太帥了!
古茶樹並沒有修剪;而是保留了原來的狀態;極難採摘。熊大的武藝倒是能採;但是手糙得很,完全是搞破壞。
蔡公公笑呵呵地看著溫綸一步步製茶。
姚青拿著畫具;在一旁擺開架勢作畫。蔡公公自己不會書畫;但是見了那麼多;眼力也練出來了。他的隨意指點;讓姚青猶如醍醐灌頂。
蔡公公今年四十多歲。無論是溫綸還是姚青,對於他來說都是子侄輩。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太監就算做到他今天的位置;多少人面上巴結,背後還是看不起的。尤其是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墨客更是如此,一口一個閹人。
可無論是溫綸還是姚青;眼中的敬重和佩服都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分作假。相處了幾天後,兩人直接拿他當成了可以請教的長輩。這讓蔡公公感到久違的寬心。他這輩子閱人無數,在宮裡若是沒幾分眼力,不是墳頭長草,就是在哪裡做苦力。這熊將軍還真是好福氣。
熊大倒是私底下對溫綸提了一句:“別跟蔡公公走得太近。”
溫綸已經好幾天沒跟熊大吭聲了,這一次倒是直接瞪了他一眼,意思讓他解釋明白。
熊大撓了撓後腦勺:“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我也不太懂。不過朝中官員幾乎都避諱著,而且和閹……這些公公相交,名聲不好。”
溫綸眉頭一皺:“這是歧視殘疾人?”
“啊?”熊大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媳婦兒,你跟我說話了!”
溫綸猝不及防被熊大撲倒,還是不忘據理力爭:“蔡公公多好的一個人。人家放著京城裡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在咱們這個窮山溝子裡貓著,吃得差睡得差,你聽到過一句抱怨麼?”一起來的人裡,林璞瑜是私底下話最多的,就連他那個三弟,抱怨也不少,從山下運了不少東西上來,完全是一副長期抗戰的架勢。
溫綸糟心地完全不想理熊大,不過心裡面也知道不是熊大的問題,現在找著由頭,也就不再繼續冷暴力了。
熊大對媳婦兒的話總是聽的,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觀察:“嗯,蔡公公人是不錯。”這些日子的相處,也看不出有什麼別有用心,跟溫宇澤和他那個同窗完全不同。
“再說當太監又不是他自己想的。就像你身上這些傷疤,哪一條是你自己划著玩兒的?”
熊大一聽,頓時覺得茅塞頓開:“媳婦兒就是有學問,說得真有道理!”
溫學著得瑟了,哼哼道:“那是當然。”
第二天,蔡公公就敏銳地發現,熊大對他的態度也變了。雖說還沒有溫綸和姚青那麼自然,但是也比之前少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