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亂,但大軍一直沒有撤走,屬下瞧這意思,一旦您拿到這些藏書,王上就要向姜國發兵了。”王拓一邊划船一邊回道。 微濃不屑地冷哼:“寧王果然是要出爾反爾。” “不是出爾反爾,是趁人之危。”原澈早已看透了這些權術:“寧國大軍已經過境,王祖父怎麼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再說就算我們不打,以姜國國內的局勢,也撐不了太久。” “牽一髮而動全身,”微濃略有些埋怨之意,“要不是你從中挑撥,姜國焉能落到如此地步?” 原澈知道她向著雲辰,連帶對姜王后也是愛屋及烏。他心裡有些發酸,這些天來頭一次朝微濃髮了脾氣:“我挑撥怎麼了?我身為寧國子民,難道做錯了?難道我還得捧著姜國,看它越來越強是吧?” 道理微濃都知道,可她實在不想看到楚國的悲劇再發生一次,只得嘆道:“這次姜國必輸無疑。” “啪啪”兩聲,原澈冷笑拊掌:“輸了才好,我們寧國又壯大了。說起來我也佔了一份功勞,不知王祖父會不會獎賞我?” 微濃決定住口不言。 原澈說完這番話,見船上氣氛凝滯,也知自己惹了微濃不快。可他一想起微濃和雲辰的關係,氣就不打一處來,想了想,只得再次轉移話題:“王拓,我父侯還好嗎?” “王上並未發落侯爺,魏侯府一切如常。”王拓手上動作停頓片刻,船槳也是微微一歪:“呃,雲大人……重新出仕了。” “重新出仕?!”微濃和原澈異口同聲,皆是難以置信。 王拓默然不語,又重新開始划船。 原澈立刻反應過來:“雲辰這次獻寶有功,老爺子一定開心極了。而且一旦攻下姜國,寧燕就要正面敵對,還有誰比雲辰更適合對付燕國?老爺子這步棋可真是高明。” 的確高明,也聽得微濃心驚肉跳!重新出仕,這對雲辰是個好訊息吧?可對燕國來說卻是個壞訊息,微濃心頭的滋味複雜難言。 接下來,船上的氣氛十分壓抑,三人各懷心思,都是隨口敷衍。到了晚間,近百隻小船停靠渡口,朱向的人馬早就提前抵達,安排了住宿與用飯。於是,三人便再也沒機會單獨說話。 原澈、微濃、王拓、朱向及其小妾琉璃五人一桌共飯,剛吃了沒兩口,便有侍衛緊急來報:“啟稟世子,啟稟朱將軍,燕國向姜王后修書一封,說是鎮國將軍明塵遠要親自來接暮氏回國……姜王后已經同意了。” “啪嗒”一聲,原澈的筷子掉了:“姜王后同意了?她怎麼能隨便同意?她不知道燕國一旦入境,就難以控制了嗎?” 朱向倒是先想明白了:“姜王后一定是故意的,她想引起我們寧燕雙方混戰,好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原澈瞟向微濃:“這就是你以為的弱者!” “站在她的立場,這也沒有什麼錯。”微濃根本不顧及朱向在場,犀利言道:“我若是姜王后也會如此選擇,與其等著被寧國吞併,不如坐山觀虎鬥。” “那就請夜姑娘委屈一下,暫時不能回燕國了。”朱向重重撂下筷子,意有所指:“正所謂‘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的就是貴國。” “這話世子說來還算恰當,朱將軍說起來,可有點兒奇怪。”微濃索性也撂下筷子,起身笑道:“摸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也挺可笑的,朱將軍你說是不是?” 言罷,她甩下一句“我吃飽了”,徑直離席。 ***** 當天夜裡三更時分,朱向的屋內傳來一聲尖叫,來自他的小妾琉璃。 所有人馬迅速驚醒,齊齊跑向他的屋子裡。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裡只有兩個姑娘,另外那個是不會如此叫喚的。 當原澈和微濃跑到朱向屋子外時,他的幾個得力副手都已經到了,裡裡外外聚了不下三十人。王拓連忙擋開前路,微濃則扶著原澈走進屋內。 床榻之上,朱向渾身**,胸前正中一刀,睜大雙眼死不瞑目。而他的小妾琉璃衣衫不整,裹著被褥坐在地上,已是嚇得肝膽俱裂。 微濃見狀,立刻轉過身去。 原澈也顧不上她,立刻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朱將軍他……” 琉璃